身穿黃色道袍,手裡搖晃著摺扇的男子抱胸倚靠一棵樹幹上,笑眯眯的看向花都三兇。
中年男子身旁,站著一個穿著粗布短衫的少年。
張恭良,方桓。
在山頂黑紫光柱沖霄而起的時候,張恭良才拉著方桓登山,路上恰巧就撞見了眼前的事兒。
“兩位朋友,眼下山中秘寶出世,二位還是不要插手閒事,否則與秘寶失之交臂豈不可惜?”老大憐花轉身對二人眼神不善地說道。
對方知道自己兄弟三人名號,還敢現身來管閒事的,多半有些本事,花都三兇又不是傻子,不至於目空一切,在不瞭解對方深淺的時候就貿然出手,否則他們也活不到現在了。
“巧了,我師兄弟二人就愛管閒事,三位既知秘寶已然出世,不去渾水摸魚,在這裡為難一個小姑娘做什麼?律音閣在鹿州也算不小的勢力,為了一時歡愉給自己惹下一個大麻煩,這種事兒但凡長腦子的人都做不出吧?難不成三位的腦子長在褲dang裡?”張恭良戲謔道。
花都三兇面沉如水。
“這麼說朋友你是執意要與我們兄弟三人為難了?”
張恭良搖了搖頭,失去了交談的興致,甩開摺扇道:“承澤,撕了他們。”
“是,主公!”
烏黑之氣從扇面噴湧而出。
黑氣凝聚,一個高大背影顯現,碎爛甲冑裡包裹著岩石狀的肌肉,呈現出青黑色,身後半截破碎的披風,兩隻手臂纏繞著漆黑鐵鎖,脖頸上空空如也。
大楚第一猛將,魏承澤!
“這特麼是個什麼……”
花都三兇中的老二驚訝開口,但是還沒等把話說完,就被青黑手掌握住脖子。
魏承澤手掌微微發力,惜花就被捏碎了喉骨。
“老二!”
老大憐花驚怒之下,手中長刀向魏承澤劈出,魏承澤不閃不避,一隻手捏著已經死絕的惜花,另一隻手五指張開握向刀鋒。
青黑色的手掌如岩石般堅硬,長刀與手掌相碰,發出金石撞擊聲響。
握住長刀的魏承澤扔掉手裡的屍體,手掌劈砍而下,斜砍在憐花的肩胛骨上。
憐花頓時面無血色,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左肩所有的骨骼都被這一下給震碎了,強烈的劇痛讓他都不敢嘶喊出聲。
發出聲音會造成身體的震盪,已經被震碎了一次的左肩經不起任何一點震盪了。
惜花的喉嚨裡發出壓抑的抽氣聲音,右手已經握不住刀鬆開了手。
魏承澤撇掉了手裡的刀,一拳捶在憐花的頭顱上。
惜花的頭顱如西瓜般炸裂,鮮血四濺,不少腦漿鮮血都濺射在魏承澤身上。
一個眨眼的功夫,兩名二鼎修士死絕。
還活著的老三珍花瑟瑟發抖,已經忘記逃跑了,兩腿一軟跪倒在地上,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哀求著:“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魏承澤一步一步走到珍花面前,蹲下高大的身軀,抬起一隻手臂,不理會惜花的哀求,瞬間洞穿了惜花的左胸。
透胸而過的青黑手掌上,握著一顆還在跳動,鮮血淋漓的心臟。
五指發力,心臟炸成血雨,珍花的屍體轟然倒地。
方桓眼睛一眨不眨,把魏承澤殺人全程看在眼裡,被嚇呆了。
之前在封印窮奇的山洞殺人,是窮奇操控了自己的身體,不算自己親手所殺。
之後在龍尾坡殺人,雖然是自己親手所殺,但是那時心智也已經被窮奇控制,對這些血腥感觸不深。
但是此時此刻,看到三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在自己眼前被殺,而且死相悽慘,方桓的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