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最近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今天,她蹲在村口,嗑著瓜子兒,跟其他幾個女人罵那個早該死了的“狐媚子”。
一個渾身血汙,頭髮亂糟糟的少年一瘸一拐地出現在村口。
花姑看到那個少年後,露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這小子不是被仙長帶走了麼?怎麼回來了?
還有,他手腳不是被廢了麼?怎麼還能走路?
少年腰間別著一個圓鼓鼓的包裹,上面滿是乾涸發黑的血跡,方桓腳步踉蹌著走向村子。
“小雜種!你怎麼回來的!?你不是被帶去仙門了麼?”花姑指著方桓大聲問道。
方桓抬起頭,亂糟糟的頭髮遮住了眼睛,透過細碎的髮絲,隱約能看見方桓佈滿血絲的雙眼。
花姑被方桓看得渾身不自在,怒道:“瞅什麼瞅?老孃問你話呢!你啞巴麼!”
方桓沒有回答,伸出一隻手費力地解開別在腰間的包裹,用力向花姑拋去。
花姑看到有東西拋向自己,立刻向一旁躲閃,躲開了包裹。
包裹墜地,滾了兩滾,布囊解開,露出一顆人頭。
人頭上滿是乾涸的血漬,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少肉已經開始腐爛了,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啊!”
花姑和幾個看熱鬧的女人,看到是一顆人頭後,都嚇了一跳,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隨即,花姑看清那顆頭顱的樣貌,呆住了!
再也沒有誰別花姑更熟悉那副樣貌了。
“向兒?向兒!”花姑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走向那顆頭顱,滿臉的不可置信。
劉向睜著雙眼,一眨不眨注視著花姑。
花姑一步一步挪向那顆頭顱,然後彎下腰,小心翼翼將頭顱抱起來,仔細端詳著,旋即又抬起頭看向方桓,眼神中滿是怨毒。
“是你殺了向兒!是你殺了我的向兒!你個小雜種,老孃殺了你!”
花姑把劉向的頭顱抱在懷裡,然後肥胖臃腫的身軀用力衝撞向方桓。
一股黑紅色的霧氣從方桓身體裡溢位,包裹著躲閃到一旁。
“你個不得好死的小雜種小野種小賤種,老孃今天跟你拼了!”
方桓舉起黑紅霧氣包裹的手掌,輕輕一推,花姑整個人就飛了出去,但是懷裡依舊抱緊了那顆頭顱。
方桓回過身,看向另外幾個已經嚇傻了的女人,平靜道:“你們的孩子也都死了。”
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小雜種你騙誰呢!”一個女人率先喊叫起來。
“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個小雜種連我的向兒都殺了,你們家那些小王八蛋比得過我家向兒麼?肯定都遭了這個小雜種的毒手了!”花姑嘶吼著從地上爬起來。
“不是我殺的。”
方桓指了指指了指跟隨著花姑一起飛出去那顆頭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