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平丘城外和城內日子都不好過,城內人心惶惶,城外疲憊不堪。
舒言笑了笑說道:“我若是世子,就在此處儲存實力等著陳昇之和漢軍的軍隊來此地,畢竟到時候誰都說不好情況,儲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舒言這番話的意思就是讓臨洵絕了獨吞平丘的心思,臨洵看著舒言, 頓時笑出聲來。
“掌監這話倒是提醒我了,當年陳大人可是有戰神的稱號,我這等小輩若是能在他手下討些飯食來,也是不錯的。”
西涼苦寒,礦產資源非常稀少,且底蘊不足, 若是打不下這平丘, 便只能困在西涼那個小地方,恐怕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可陳昇之所代表的的朝廷可不一樣, 西北地域廣闊,還有河內平原這樣的大糧倉,礦產也十分的豐富,平丘對於朝廷來說戰略意味較大,其他倒是其次。
舒言繼續說道:“我哪裡能做得了世子的主,不過是覺著西涼根基薄弱,若真是孤注一擲,恐怕會傷了元氣啊。”
平丘城中,鄒士傑發覺西涼的軍隊停止了攻城,他和王龍雲到城牆上看去,卻瞧見臨洵的軍隊往後撤了幾里。
鄒士傑有些不解,正欲開口問話,卻聽到王龍雲說道:“軍師, 看來他們是疲了, 不如咱們今晚就出城偷襲。”
若是往日鄒士傑恐怕會同意這個提議,可此時他卻猶豫了一刻,他開口說道:“將軍,老夫近日待你如何?”
王龍雲頓時一愣, 倒是不知為何這廝問出了這樣的話。
“軍師隨時鞭策吾等,自然是良師益友。”
鄒士傑聽完此話,頓時笑了笑。
“我知道將軍看不起我,但是無妨,老夫做這麼多事情,只是為了天下能有一位雄主,天下百姓能過上安穩日子。”
鄒士傑走下城樓,繼續對著王龍雲說道:“將軍今晚可否同我飲酒?”
王龍雲點頭。
夜黑風高之時,平丘城縣衙後堂,鄒士傑今日穿著一襲常服,在堂前設了一桌宴席。
王龍雲走到其跟前,先是行了一禮,而後走下來。
“軍師此番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嘛?”
鄒士傑深深看了王龍雲一眼,他低聲說道:“若是此時,我懇求將軍帶我和那個孩子離開平丘,將軍可否願意?”
王龍雲眼皮子微微一跳,他開口道:“軍師何出此言?”
鄒士傑抬頭冷笑。
“我早該知道王舒言沒有那麼簡單,她應當是已經給陳昇之去了書信,算算日子,這幾日朝廷的大軍就該來了。”
王龍雲面上倒是並無意外, 他摸索著酒杯。
“軍師,你之前也是朝廷的官,無可奈何之下,方才投奔了漢王,何必如此……”
鄒士傑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倒是把王龍雲的話給打斷了。
只聽到鄒士傑道:“朝廷早就爛了!那陳昇之他想要做太上皇,老夫絕對不會與這種人為伍!”
這鄒士傑說完後冷冷地看向王龍雲。
“你的家人可還都被送往了京師,那也是她王舒言的孃家,你們就如此狠心?”
王龍雲笑了笑。
“軍師,你知道嘛,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這路以來,你一直都在脅迫我。”
王龍雲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善人,他已經將手放到了腰間的配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