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旦並未打草驚蛇,既然這頭座狼沒有主動攻擊自己,那自己也就當做沒看見好了,若是再被座狼纏上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於是林旦繼續沿著腳下的碎石子路向前走去,只見又有一塊與先前不太相似的巨石阻攔在前。
儘管林旦心中有些疑惑,但僅僅是幾塊巨石的話,可擋不住自己前進的路,只見林旦又是一拳遞出,伴隨著白肉豸的氣息加持,巨石粉碎成渣,散落在地上。
而這一次的巨石碎渣依舊是沿著石子路鋪排開來。
林旦正欲往前走之時,身旁伺機而動已久的座狼突然發出一聲嗷叫,張著血盆大口直挺挺地朝林旦撲去。
然而這座狼終究只是一頭畜生而已,靈智不高,哪能知道自己如同獵人般在暗處蹲伏之時,也是一隻被注視已久的獵物。
林旦雙手鉗住座狼的大嘴,不知為何,心中怒氣驟起,手上用力向外一掰,一頭完整的座狼竟然被林旦活生生地從嘴部撕成兩半。
林旦隨手將座狼的屍體拋在樹林之中,而後將沾滿鮮血的手在地上擦乾淨後,一步步地沿著石子路走著。
“這是從哪竄出來的畜生?”白肉豸驚呼道。
林旦看向不遠處還在飆血的座狼屍體,細細回味了一番手上的感覺,緩緩說道:“恐怕這座狼也是陣法的一環,想要藉此消耗闖入陣法者的體力。”
不過林旦並未把這座狼放在眼裡,就算來得再多也無濟於事,在自己手底下不過是一拳一個而已。
沒過多久,林旦眼前又出現了一塊巨石,儘管這塊石頭的形狀與先前所見過的巨石都不相同,但卻總給林旦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這一次林旦並未直接轟碎巨石,而是緊貼著石塊,想要稍微踏足樹林直接繞到巨石之後,然而就在林旦一隻腳踏進這片樹林之時,一道透心的寒意瞬間席捲全身,從下至上,直往林旦天靈蓋衝去。
林旦渾身汗毛直立,立馬將伸在樹林中的那隻腳給收了回來。
先前那股不妙之感讓林旦心中十分難受,尤其是那股自身氣息被封鎖的感覺,就像一層黑紗將林旦的雙眼緊緊矇住了。
看來想要繞過這巨石是不行了,於是林旦故技重施,一拳轟出,並且在石渣落下之前,雙腳輕點,平地而飛,直往前衝去。
可令林旦沒想到的是,還不等自己見識到巨石後的風景,早有一隻座狼目露兇光在巨石碎渣散出的煙幕之後等著林旦了。
而在林旦的感知之中,這頭座狼彷彿是憑空出現一般,逼得林旦不得不穩住身形,退在煙幕之後,畢竟這座狼雖然不堪一擊,但其鋒利的爪牙讓林旦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不敢硬接。
“為什麼不直接衝過去?”白肉豸疑惑地問道。
林旦在心中並未直接回答白肉豸,而是轉念想到,莫非這白肉豸雖然與自己心念相通,但卻也並非全知全能,無法透過自己感應氣息的能力感知外界。
不料這句話卻被白肉豸給感知到了,不禁好奇起林旦所修煉的功法起來。
而在煙幕尚未完全落下之前,一張鋒利銳牙已經透過煙幕,直往林旦衝來,而林旦以逸待勞,早有有所防備,隔空轟出一拳,有白肉豸氣息的阻力,座狼直接被轟碎成肉塊。
白肉豸到此時才明白為何林旦先前突然停下腳步。
“你是怎麼知道有一頭座狼在煙幕之後的?”白肉豸不依不饒地向林旦問道。
林旦雖然不想對白肉豸直言,但轉念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皆會被白肉豸感知到,於是也不再保留,在心中直言道:“這是師門所授的功夫,透過感知萬物的氣息來感知萬物。”
白肉豸聽後若有所思,而它心中所想當然也能被林旦所感知。
“這邪門的功夫倒是與某種感知類的蠱蟲不謀而合,看來人類的底蘊也在日益不斷地精進,用不了多久便能完全不依賴蠱蟲了。”
林旦卻不置可否,只是想著若是人人體內都寄生的有蠱蟲的話,江湖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別想了小子,蠱蟲的數量可比人類少得多,更何況只有苗疆這片地界才能孕育出蠱蟲來。退一萬步說,就算蠱蟲流傳到苗疆之外,恐怕也會被那些大門大派給壟斷,只會弱的更弱,強的更強罷了。”
“你身在苗疆之中,為何卻彷彿知曉天下大小事情一般?”林旦突然想到。
“不只是你們人類在世代傳承中才能夠進步,我們白肉豸一族在蠱蟲中也是如此,能夠在宿主的一次次死亡之中汲取力量,並且在下一隻白肉豸誕生之時將力量和知識傳承過去。”
林旦聞言有些吃驚,他沒想到白肉豸竟然還有這種能力,隨即感到一陣後怕。
可還不等林旦多想,白肉豸又說道:“你小子不用害怕,就算你邁入冥府境了,離我的修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我還指望你帶著我一覽人間境的風采呢。放心吧,在你有大作為之前,除非遭受什麼生死大劫,否則我不會輕易拋棄你的。”
聽聞白肉豸這一番言論後,林旦瞬間有種自己上當受騙的感覺,但眼下也只有白肉豸能為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