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目視遠方逐漸升起的霞光,平靜地答道:“見過。”
“那她現在在哪裡?”
南安面不改色地說道:“她已經被姜子川帶回苗疆了。”
此言一出,林旦心中頓時如雷霆霹靂轟鳴一般,嗡的一聲在腦中炸裂開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在原地來回踱步,直到趙清毓伸手按住他的肩頭,這才安定下來。
趙清毓不慌不忙地開口問道:“姑娘是何人?”
南安輕笑道:“林公子不都稱呼我為南安了嗎?倒是前輩您,是趙……”
未等南安說完,趙清毓閃身到她身側,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一處,以指為劍,緊緊抵在南安的咽喉之處,只要她再多說一個字,自己下一刻便能讓其身首異處。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即使好不容易保住的一條命此時被人捏在手中,但南安並未因此而慌張,依舊不卑不亢地說道:“前輩身份顯貴,天下英雄誰人不識?又豈會只有我一人看了出來?”
就在趙清毓想要再問之時,遠處一襲白衣突然顯現,朝著城牆上的幾分飄來。
“南安姑娘果真口舌功夫了得,一句話不僅誇了趙前輩,還把小生也連帶著讚了一番。”
原來柳成蔭並未遠離,而是在王玄真帶著學宮子弟以及朝廷大軍走後一直蹲伏在江陵城外。
柳成蔭並未貿然飛往城頭,而是朝著趙清毓隔空拱手行禮道:“承蒙趙前輩先前出手搭救小生。”
趙清毓沒想到自己短暫現身片刻便被識破了身份,低沉著嗓音對南安說道:“把唐薈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見南安並未言語,趙清毓手指處微微用力,南安脖頸處瞬間鮮血四溢。
這時柳成蔭忙叫喊道:“趙前輩手下留情!冤有頭,債有主,那唐薈姑娘的確是與南安姑娘無關,你就算將她碎屍萬段也搜不出來呀!”
趙清毓雙腳微點地,眨眼間便到了柳成蔭身後,同樣是以指為劍,架在他的脖子之上,雙眼微眯,問道:“那就是與你有關咯?”
此時的柳成蔭絲毫沒有先前力戰群雄那般豪氣,忙向趙清毓求饒道:“前輩冤枉呀!我不過一介書生而已,怎麼會幹這種強擄的買賣勾當!”
趙清毓深吸一口氣,揮動手指,眼見即將破皮見肉之時,柳成蔭手中黃紙紛飛,瞬間化形到一旁,躲過了趙清毓的斬首一擊。
餘驚未定的柳成蔭大口大口喘著氣,並且緩緩遠離著趙清毓,大聲喊道:“趙前輩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小生都說了不知道了。”
趙清毓目中空洞無人,放聲說道:“既然與你們都無關聯,那將你們全殺了也無所謂吧?”
柳成蔭連忙說道:“前輩稍安勿躁,您闊別趙家已經二十年之久了,難道您不想回家裡看一看嗎?”
趙清毓冷眼相對,右手微握,林旦腰間的清徐劍立馬出鞘,自動飛到她的手中,“若你嫌自己舌頭太長,我倒是可以幫你解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