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收好筷子,見劉草眼神空洞痴痴地笑著,料定他沒在想什麼好事,隨即嗚嗚道:“我真的很難看嗎?”
劉草也算閱花無數,自然知道南安是在捉弄自己,隨即將計就計說道:“難看當然算不上,不過嘛……”
“不過什麼?快說!”
果不其然,南安一下子就被劉草吸引了注意。
“不過嘛,這雙筷子的主人在花鈿榜上排名比你高哦。”
“紅瑜?”南安用探查似的語氣問道。
劉草點點頭,他不好奇南安能猜出來,要是她猜不出來那劉草反而要懷疑了。
“不說這些,你看我有什麼變化嗎?雲夢澤說她會助我,可這段時間除了功力上漲比以往稍快一些以外再無其他感覺。”
南安細細打量了一圈劉草,閣樓中終究不如外界亮堂,南安又提起燈籠看了看。良久,她砸了砸嘴,又輕輕咦了一聲。
當下劉草被南安弄得糊塗了,又好奇又好氣。
“姐姐,有啥事吱一聲唄。”
“誰讓你剛剛捉弄我來著。”南安翻了個白眼。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劉草一陣頭疼,你說好好的我捉弄她幹嘛,是久沒見著忘了她啥事兒都能算出來?
“好姐姐,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劉草畢恭畢敬地向南安作揖。
這兩兄弟在玄妙閣南安這兒可謂是大相徑庭,一個將她尊敬如神,另一個把她當青樓伶人般戲弄。可說到底,還是劉草與南安關係更近一些。
“那雲夢澤還不算昏頭,知道是非好壞。她將一條真龍氣運賦予你身,現在你感受不深,等你步入人間境後自然能體會到其中奧妙。且昨日劉刑來時,我瞧他身上也隱隱有與你相近的氣運。”
劉草微微眯上眼。
“哦,我老弟昨天也來找你呀?找你幹嘛?”
急促的問句讓氣氛有些微妙。
南安戲謔地看向劉草,並未直接回答他。
南安越是如此,劉草越著急,明知可能什麼都沒有,就是心裡忍不住著急。
“你倒是說呀!”
乾瞪眼的劉草心想,不會吧,老弟平日裡不近女色的呀,突然和小安子看對眼了?
不等眼珠子轉悠悠的劉草打完心裡算盤,南安繼續挑逗他道:“你這麼想知道,那你去問你弟弟呀,怎麼,你還怕他騙你嗎?”
說完後,南安手持燈籠自顧自地大笑出聲,燈火止不住地搖曳,火光映在她的明眸皓齒上。
劉草轉身欲走,可還沒等他邁過門檻,又下定決心般回頭就地坐下。
笑眯眯的南安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
直到次日,南安與劉草先後出了玄妙閣。
劉草往自己家裡走,當他站在府外白玉獅子旁仰望府邸牌匾時,“荊安”兩個大字盡收眼底。
“荊州是易安還是南安呢?”他嘴裡唸叨著,心裡卻想到當初南安在牌匾上寫下這兩個字的情形。
府裡的下人見劉大少爺回來了,忙開門迎接。
劉草正往裡走時,劉刑恰好迎面來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