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遊逍子帶著左天向左盟主,還有兩名低階弟子,單憑寥寥四人,便火氣沖天地,不分日夜,飛速朝武宗趕去。
門主親自出馬,由此可見正仙門與武宗的積怨已是多麼的久遠,這次正仙門的怒火之盛也是史無前例。
試想以往,南域仙武之爭不相上下。
只因兩派修煉道途與方法、法則不一樣,故而彼此不合繼爭鬥,但那都只是低階弟子局面上的拼鬥與打壓,生死與勝負都不怎麼計較。
但是近來,隨著低階弟子的成長與進階,爭鬥已經是愈演愈烈。
先是正仙門掌門最小的弟子,在南軒國那麼一個彈丸大的小國度,莫名地死在了一個煉氣小修士的手裡;繼而三弟子與門內造化境強者門人,在武宗邊緣區域也是魂牌斷裂,莫名死去。
這已是傷及到了正仙門的門派根基與核心,其中的蹊蹺與怒火,已經讓遊逍子再也不能不去正視。
這一切,都只是近來一年,甚至是半年內發生的轉變與事故,大大的損壞了正仙門,作為修道門派正統自居的顏面與威嚴,其實力與勢力也是大受折損。
作為正仙門的一派掌門,遊逍子終是再也坐不住了。
但凡這所有的一切,只因牽扯到了一個叫作清虛觀的道觀,還有一個叫做呂方的小修士。
翌日清晨。
天剛剛拂曉,呂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經過一夜的自然休眠,近來因修煉和事務勞神所損的精力,已是恢復了九層。
雖然不能說是換了一個嶄新的人,但整個人,再次煥發出了勃勃生機,與生命的張力。
觸控著身下火紅色的火屬性紅玉暖床,呂方感覺在自己身體裡,有一種力量在閃爍與跳躍,讓人異常興奮。
一大清早,呂方爬下玉石床,離開臥房,看到阿珠與傻姑的房門還緊閉著,他便徑直出了洞府。
在門前的那塊空地上,那是經過陣法加持的土地,可以抗住強有力的暴力衝擊。
呂方盤坐下身來,雙手平攤,放於兩大腿之上,微微地閉上了雙目,靜靜地梳理、總結與回憶近來的修煉和人事的變故。
他又想起了空虛道長,那個奇怪的老頭,離奇死去的老頭,還有他的高哥、矮哥、和胖哥。
那一天,他們就那樣,都統統離他而去,如何不讓人傷感。
如今身邊,又多了一個傻姑,他總算找到了在造化泉中看到的姑姑,他離自己的身事之謎,算是有了近一步的接觸。
可惜傻姑神魂受損,瘋傻了,人雖是當事人,但已經不是他神魂所看到的那個姑姑,這讓他對自己的身事再次無從佐證。
山間微風襲來,甚是清爽、清涼。
呂方在不知不覺間,緩緩運轉起了道長傳授於他的聖山煉氣訣。
這既是對道長等故人的思念,也彷彿是此刻身體的一種渴望、與本能使然。
這套煉氣法門,雖然被道長說得很是普羅大眾,但呂方一直堅信此訣非常了得,縱使他一直不知此訣的精要之處與作用用途,但冥冥之中,他覺得,不同的人,對此訣的感悟與領悟,也是不盡相同。
此訣甚是普通,卻是包羅永珍。
呂方且將聖山煉氣訣當成一種煉氣功法來修煉,除了可以以此來煉氣、馭氣,還可恢復身體與精神的損傷及疲勞。
在氣訣的執行之下,呂方感覺自己的身體更加輕盈了,頭腦更加神清氣爽,身體的生機再次恢復與增漲。
“嗖”——……
從遠處的天際,忽然傳來尖銳的氣浪之聲。
呂方睜開雙目,遠遠看到幾道長虹正朝著武宗的方向疾馳而來。
在目力所及之下,再輔以神識,呂方可以依稀分辨出,有一極其強大的強者領頭,攜帶了幾名也是很強大的修士,往武宗方向飛來,他們身後的幾道長虹,轉瞬又消失了痕跡。
從聲音可聞,到肉眼可見,再到那幾人矗立在武宗主峰廣場的高空之上,僅僅是片刻之間,彷彿就是揮了揮手,搖了搖頭,幾人便是出現在了眼前,紋絲不動。
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在遊逍子法力的加持下,他及左盟主,還有兩名外務盟低階造化境門人,來到了武宗主峰半空,凌空而立,氣勢咄咄逼人。
“於萬里!你給老子滾出來!”遊逍子於空中喊話道。
聲音裹挾著神識之力,響徹武宗主峰及四周所有的山頭山間,無論境界高低還是實力強弱,只要是活著的人,甚至只要是有著生命的動物,皆是可以聽聞到他的喊話。
武宗作為南域修士界一等一的宗門大派,那也不是吹的,也是經歷了不少風雨,見了不少的世面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