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方徑直步入了外務堂大廳,在裡面的一角之處,有一方寬大的紅木桌子,且是配有著好幾把寬大椅子,都是紅色木頭精工製作而成。
一看便是知道那些木頭的材料都很不簡單。
高堂主正坐在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見了呂方到來,臉上頓時就有著笑容綻放:“呂——不!應該是小師叔了,大駕光臨啊!”
“高堂主莫要數落於我!”呂方一笑道。
“如今這身份是明擺在這裡,況我是有公職在身,不得不如此稱呼於你!”高堂主很是有氣派的說道。
“我們的性命都是高堂主所救,這樣豈不是折煞了我!”呂方也是很有正氣道。
“呵呵!這稱呼很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在於人心,就讓別人隨意稱呼吧,小師叔請坐,喝杯茶!”高堂主一笑道。
呂方很是自然的坐下,但這心裡卻是有些怪怪的,畢竟是承了高堂主的師叔稱呼。
權當是沾了武宗太上的光,心中也是不敢去多想,默默的就坐了上去。
高堂主連忙上茶。
喝了一盞茶後,他率先發話:“今日來外務堂,不知師叔是有何要事?應該不會只是來看看高某人吧!”
高堂主說話爽快,呂方也就不再扭捏,甚是直接道:“我為一人,李姑姑而來!”
聽了呂方之言,高堂主一愣,就連手中的茶水也是淌了出來:“你說的可是傻姑?”
“正是此人!”呂方道。
高堂主沉凝了半響,思緒陷入了一片回憶之中去……
那都已經是十七年前的事了,高堂主名高雲飛,當時作為武宗年輕一輩的新生代力量,他高雲飛還沒有掌外務堂之權,三十歲剛是入了造化境,到了造化中期修為水平,算是武道修煉小有成就,為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有日外出,他路過一個山頭,聽到了呼喊及神識外放出來的求救訊號,便俯身下去,悄悄上前查探了一番。
只見兩名仙道修士正在欺負一名武道女修,境界都是造化中期的水平,與他當時相當。
從服飾上,高雲飛能分辨出那兩名仙道修士,都是正仙門的人,那時武宗與正仙門早已交惡,紛爭糾葛歷來就是已久。
只是那被欺凌的武道女修士,不像是個本地修士,武宗是南域最大的武道修行門派,能有造化境的武道修為,如若是南域修士,他不可能不知。
且從那女子服飾與法式上看去,有著幾分異域的風情。
眼見武者女修士被制服,兩名正仙門的修士正要欲行不軌之事時。
在這危急關頭,他高雲飛不能不管,莫說眼前行惡之人是正仙門的人,就單是被欺負者是一名武道修士,他便是不能再袖手旁觀,坐視不理。
當時那正仙門有兩人,且修為都是與他相當,對方佔有人數的優勢,於是他便採取了偷襲的策略。
可能是那兩人為了制服女修士也是損耗不小,他高雲飛的偷襲策略很是成功,兩招下去就將正仙門的兩名仙道修士重創,他們看了一眼高雲飛,便滿是懷恨的倉皇、狼狽逃竄去了。
後來高堂主成為了武宗外務堂的掌權之人,也是知道了當年被他所傷的兩名正仙門修士,乃是正仙門門主坐下弟子,與他在武宗的地位相當。
那日被他所傷的其中一人,就是現在正仙門的左盟主,就在前些日還在清虛觀與他照了面。
另外一名傷者要稍許年輕一些,是左盟主的師弟,被偷襲成了丹田重傷,聽說這些年過去了,連修為都是一直停滯不前,且這些年也很少再見到他。
這些都是後來之事,時至今日,在他高雲飛心中,都是一直有著一個難以忘記的美好畫面,這個秘密一直伴隨著傻姑的瘋傻,這些年都被他深深的藏在了心裡,時常懷念。
如果傻姑不傻,那該多好……
高堂主的手明顯又是顫抖了一下,一大片的茶水淌了出來,他又是憶起了當日的場景……
“感謝公子相救!”衣衫已是被人撕扯得有些不整,身上、臉上也是沾上了不少塵土,卻是有著一張清麗的臉龐,撐著最後一絲的力量,她給高堂主很是禮貌端莊的行了一禮。
之後她便昏倒了下去,高雲飛連忙上前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