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觀在世道中的名聲,本是空虛道人證先天之地,如若與世無爭,那也不失為一逍遙快活之地。
奈何空虛這人太不正經,言行總是出乎人們的預料,也不知是何機緣,讓他登了造化,成為了造化境的武者修士。
自打他收了關門弟子後,往日那寧靜的道觀便是不再祥和,先是門內弟子之間的爭鬥日益激烈,再是與鄰近小國的仇怨漸起,如今卻惹來了仙道大佬正仙門的強者。
空虛道人倒是一派怡然不懼的氣勢,彷彿一切皆是在其掌握之中。
此刻,五名正仙門的修士威風八面,他們凌空御風滯留空中,強者的氣勢鎮壓了整個清虛觀。
觀中唯一會飛之人便是觀主,正與外來之人在空中對峙著,但這老道實在是有些不靠譜,總讓你想不到下一秒會出什麼意外。
天上的五名仙道修士中,居中的那名紅袍長者怒目圓睜,他釋放出強大的神識威壓,朝著演武場上眾人覆蓋了下去。頓時,演武場上眾人癱倒,甚至還有人跪伏了下去。
唯有呂方一人,先是身體猛地一陣下沉,好似從四面八方湧來了一股強大的擠壓之力,就連呼吸都緊迫了起來。當他抬腳往地上一跺,鎮獄功法立馬運轉,身體亦是爆發出了一股不小的氣勢,硬是生生頂住了對方的神識威壓,且還有幾分從容。
呂方仰面而視,雙目如炬,心中亦是怒火中燒,他生平最痛恨恃強凌弱者,剛把南軒國主幹掉,又來了這般修士。
在強者面前,呂方從不來沒慫過,心中總要有個道理或是情義。
無情無義無理,那樣的生命又有什麼意思,又如何立足於這天地之間!男兒胸膛總要有些志向,如果世間沒有了天理與公道,那他早就跳下了紫青山崖。
“我師弟與皇弟可是被你所殺!”居中那名強者修士的神識牢牢鎖定著呂方,開口狠狠問道。
呂方迎著對方的神識壓迫,朝前邁出一步,身體筆直,當仁不讓的回道:“冤有頭,債有主!此二人正是死於我之手!”
“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這般境界卻有如此能耐,你確實是有幾分逆天之處。鄙人生平最愛扼殺天才,今日我就先斬了你這黃毛小兒! ”那人一邊震驚的看著呂方說道,一邊伸出一隻大手,在頭頂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幾番運轉,手指勾曲成爪,爪間電芒縈繞,指甲鋒利如刀尖一般,一閃一閃的,閃出攝人心魂的亮光。
“想傷我徒,先問我空虛老道!”道長一聲大喝,擋在了那人與呂方的正中間。
此時,居中那名紅袍修士的手已經打下,一道紅色光芒閃現,好似他的一條手臂無限伸長,爪子朝著下方探去。
“噗”的一聲,道長口中喋血,電光火石之間,一隻手爪穿透了他的身體。
隨著那人將手伸回,道長的胸口出現了一道大窟窿,一眼看去,能夠看到光線透過。道長的身體如枯葉般緩緩飄下,嘭的一下摔到了地上,口中鮮血狂湧不止,傷口處有著紅色電芒閃動。
道長的左胸口處被洞穿,心臟被人摘了去。
空中那人手中握著一顆鮮紅的心臟,此刻還在嘭嘭的跳動著。
這時,在居中那名正仙門長者修士的左手邊,有一人眼中閃過一道戲謔的光芒,不禁嘲笑道:“這老頭聲勢如此浩大,到頭來卻只有這點能耐,真是讓人好笑!”
“哈哈……”
隨即,空中五人均是面貌猙獰,狂笑不已。笑聲在山間不斷的迴盪,伴隨著放肆的狂笑之聲,居中那人手抓一握,道長的心臟便是碎裂,血肉飛濺。
摔到地上的道長,在心臟被人抓碎的那一刻,口中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氣息瞬間衰弱了下去。他用著最後的一絲力量,偏過頭去,對著呂方道:“別忘了為師的囑託!”
說完這麼一句話,道長的頭便歪了過去,沒有了氣息。
“中了我的噬心攝魂爪,區區一個造化境的老頭,還不給我速速死去!”居中那名修士在空中如瘋狗般叫道。
“道長——”
演武場上,眾人皆是悲憤的呼喊起了道長,但是躺在地上的那老頭已經是一動不動了,平日裡那個荒唐的面貌老者,此刻卻是化作了無聲無息。空虛道長此人確實有些荒唐,此刻就連死都死得有些荒誕,不過卻讓人肅然起敬。
演武場上眾人不斷呼喊,想上去探看道長,但是卻被空中幾人的威壓震懾著,根本就移動不了身體。
場上唯一還能動的就只剩下呂方一人了,他剛欲上前探視,只聞耳畔響起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