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急的最後關頭,在催動鎮獄功法的極限時刻,呂方竟然突破到了煉氣後期。
在煉氣初期的時候,呂方勉強催動了鎮獄功法,能夠維持半刻鐘。在煉氣中期,能催動功法兩刻鐘。
在初期與中期,呂方的身體都會隨著鎮獄功法的催動而鼓脹起來,那是因為在體內丹田之中還沒有形成氣海的原因。由於功法催生的真氣太過深厚與龐大,在身體裡沒有得到合理的疏導與調動,形成了堰塞的緣故。
在突破到煉氣後期,呂方體內氣海形成,就猶如身體裡有了一個強大的水泵,真氣有了足夠的空間去儲存和強有力的調動。因此,在此次突破之後,呂方身體裡的真氣不再滯脹,身體也不再鼓脹。
這是一種很舒暢的感覺!煉氣大成,丹田生氣海,雖處微小靜謐之處,但內在波瀾壯闊,起伏漣漪。
不但是身體有了很明顯的變化,就連心靈都得到了昇華。
斬了楊滿天之後,呂方轉過身去,腳步堅定的踩過地上零碎的石子塊,發出嘎嘣的清脆響聲。
經過少作調息後的李炎昭,此時氣息平穩了下來,在與呂方拳掌相對的那一下,他受到了嚴重的內傷。雖然化體已大成多年,奈何呂方身體強悍,且在那時,鎮獄功法已經逐步與呂方的身體契合,在逆天功法之下,哪怕是隔著一個大境界,他也是被煉氣中期的呂方以雙拳之威,真氣碾壓了靈力,受到重創。
“我們之間能否再商榷?”見到意念極其堅定的呂方朝他走來,李炎昭緊張道。
“沒得商量!”呂方冷漠果斷的道。
“你會後悔的!”李炎昭情緒激動。
“呯!”
一刀,呂方手起刀落,李炎昭亦是分屍當場,兩塊身體在強大的真氣擠壓之下,朝兩邊彈飛去。
劉雄,劉泰來,李炎昭,曾經加害呂方的三人,現均已被他斬殺。這三人中,最為處心積慮的當屬劉雄,呂方一開就沒有想過要放過他。但劉泰來與李炎昭在起初還是有商量的餘地,畢竟在矛盾的起初中,他們第一時間是沒有要置呂方於死地。
當呂方的家人遭到迫害,矛盾激化到這個地步,對方的手段惡劣到這個程度,李炎昭與劉泰來也是對呂方起了殺心。
仇怨發展到這般地步時,已經無法挽回了。
人有殺你之心,如若不殺回去,只怕叫人念念不忘,難得安生。既然殺心不滅,那就必須要有人用死亡來交代。
殺就殺!總有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當三位家人慘死,當三位家人的生命逝去之後,呂方也就不會再寬恕任何人。這其中包括仇人,還有阻擋他復仇的所有人!
養心殿,雖只是南軒這麼一個小國的國都宮殿,但也畢竟是皇宮的建築,之前很是輝煌,現在被戰鬥打得七零八落,凌亂不堪。
想著幾個月前,呂方從家鄉落僻鄉村來到京城,對這繁華城市和皇宮大殿充滿了嚮往。他一路過關斬將,在科舉場上所向披靡,眼見已經憧憬好了自己美好的未來,不想卻是遭人陷害,殘遭人禍。
那時的呂方丟了仕途,人生便是走到了山窮水盡之處。
機緣之下,呂方來到了紫青山,一步步成長為武道修士,走出了落魄人生中的另外一條路。哪想往日仇家心中惦記,嫩是不能見得他好,既然呂方都已經為自己曾經的因果買了單,並且是離開了是非恩怨之地,與複雜的心機人生,如果對方適可而止,不做出過激的行為,那也不一定要流這麼多血!
既然流血了,那便就血債血償吧!
……
此刻的呂方,手刃了仇敵,殺了一片屍山血海,他在世俗中的人生也是走到了盡頭。
起初他入武道也是為了報仇,為了平復自己內心的情緒,為了人生的道理與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