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次,在大學練功房的那次。”林雙說。“我說我是做武功理論研究的。”
“哦!”段一若有所思。“閉關研究秘笈,同樣能成為高手。”
“我說我是做理論研究的,”林雙說。“其實我會武功。”
“你更像弱不禁風的女子。”段一說。
“而且,我還帶有個幫派。”林雙說。“六叔只是其中一個手下。”
“哦,女幫主哦!”
“我擔心你接受不了。”林雙說。“另外,武林風雲莫測,結仇在所難免,我怕他們拿你威脅。”
“我怎麼聽起來沒有絲毫的排斥,”段一說。“我想我能接受。”
“真的嗎?”林雙說。“我家人朋友都不能接受,女孩子不應該這樣出來拋頭露臉,有時甚至不可避免要打打殺殺。”
“這樣確實有點不妥。”段一說。“這太不斯文了。”
“而你,”林雙說。“斯斯文文的,又會寫書。我怕你覺得不合適。”
“誰說的,”段一說。“你使我對除你之外的所有女人,都失去了興趣,沒有你的音訊,我不知如何是好,你消失的方式好殘忍!”
“我也不想啊,”林雙說。“你不知道斷下決心與你斷絕聯絡,我有多難受。”
“這我就不明白了,”段一說。“誰能強迫你那麼做?”
“還不是因為,”林雙說。“還不是因為你從來沒說過愛我!”
“什麼?就因為這樣?”段一覺得這回答不可思議。“我天天和你通話,說喜歡你的聲音,你竟然不知道我愛你!”
“誰知道,你只是說喜歡保持接觸的感覺。”林雙說。“你又沒說愛我,又沒說要跟我結婚。”
“哦!”段一心如刀絞。“你可以問一聲的哦!”
“哪好意思,人家畢竟是女的。”林雙說。
“哦——”段一說。“那麼,那麼我們結婚吧!”
“我結婚了!”林雙說。“而且有了小孩。”
“哦!他是誰?”
“跟你講過的,打投訴電話那個。”林雙說。
“那個被老婆拋棄的心理失衡的老男人?”
“他叫甑劍。”
“你明明就很牴觸,為什麼還給他佔了便宜?”段一感覺很糟糕,糟糕得生不如死。“你和他睡會有感覺嗎?”
“所以我整天叫他玩鬥地主,我每晚都是自己睡著的。”林雙說。
段一不願想象那生活畫面,想著也心痛,那畫面也不見得很失調。
“我跟你說過,有人厚顏無恥地賴上了,所製造的存在感太可怕。有一天,我呆在單位和你通話到深夜,回到家,我姐的小孩撕心裂肺地哭,甑劍在一旁哄。我媽開口就罵,她說你現在就這個樣你還想挑三揀四的,好好看清現實。”林雙說。“我當時好絕望,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完了。”
“才二十多點,怎麼就說完了呢!”段一說。
“而且現在真的完了!”林雙說。“後來發現甑劍就是一個酒徒,喝完酒就打人,打我就算了,還打我姐的小孩。”
“好好的一個美少女,”段一說。“竟被這種禽獸糟蹋了!”
“我生小孩的時候,他卻在外面找女人!”林雙說。
“這麼失敗的男人在外面也有女人!”段一說。
“如果是個小姑娘就算了,”林雙笑笑說。“竟然是他單位裡的老上司,噁心死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