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上她了嗎?
見他擰著眉頭,一臉的若有所思,沈依瀾輕笑一聲,“我是不是很傻?”
她勾著嘴角,笑的很是嘲諷,嘲笑自己,也嘲笑著他。
顧莫琛一直處於怔忪的狀態,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沒有想明白。
沈依瀾伸手捧住他的臉,很認真的看著他,“你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傻子,愛上一個你認為很髒的女人呢?”
顧莫琛眯了眯眼睛,一把扼住她的脖頸。
呼吸被奪,沈依瀾臉色驟然變了數變。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沈依瀾直直盯著他。
“遊戲沒有結束!”
這話,成功逗笑了沈依瀾,她如同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笑的很是嘲弄。
“不許笑!”
“顧莫琛!”沈依瀾臉色沉了下來,縱然此刻她被扼住脖頸,很是痛苦,可她還是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永遠都不可能愛上一個劊子手!”
這話,宛若化作了一柄柄淬了毒的刀子,狠狠的扎進顧莫琛的心口,讓他變了臉色。
沈依瀾放肆的看著他所有的神色,笑的越發大聲。
顧莫琛扼著她脖頸的手一點點的鬆開,眼中如同布著一層濃重的霧靄。
沈依瀾猛地推開他,快步走出休息室。
顧莫琛如同石化,表情也同樣怔怔的。
沈依瀾放肆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扭頭看了一眼微敞著的休息室房門,快步走出宴會廳。
好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歡快的舞曲之中,並沒有人留意到沈依瀾。
攔了一輛出租,直接回了酒店。
對著鏡子看了眼胸前的傷口,沈依瀾咬牙。簡單處理了一下,倒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做,不去想。
“叮咚——”
沈依瀾看了眼時間,暗忖這個時間除了Erich,再無他人,便又重新闔上眼睛。
門外,Erich又按了兩下,依舊沒人應聲,他擰了下眉,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莫琛回了別墅,便將自己關在了沈依瀾曾經住過三年的房間。
看了眼已經被洗乾淨的布偶兔子,他拿起,反覆的捏緊,鬆開,最後丟在地上。
然,當目光落在那隻可憐兮兮的布偶兔子上時,他又鬼使神差的起來,彎身撿起,緊握在掌心。
沈依瀾,你難道真的就像丟掉這隻布偶兔子一樣,輕易的就能丟下你我曾經的一切嗎?
眼眶突然有些溼熱,他仰躺下去的時候,一滴灼熱的淚順著外眼角滾出。
想了想,他又重新起來,翻找出針線,將沈依瀾襯衣上的水晶紐扣縫在了布偶兔子的耳朵上。
雷厲風行的他,做起針線活來笨手笨腳,手指被紮了好幾次,血珠沁出來,可他全然不在意。
翌日醒來,天空之中密佈著一層陰雲,很是壓抑,一如沈依瀾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喝酒了,也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幾乎徹夜未眠,頭暈沉沉的,臉色也有些發白。
刻意的避開Erich,她沒有用早飯,直接便去了Von。
目光落在沈氏大樓上,她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閉上眼睛,手緊了緊,進了CBD。
電梯飛速上升,她靠在電梯壁上,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