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琛此刻正坐在沙發裡吞雲吐霧，手機鈴聲乍然響起，將他從紛雜的思緒之中拖拽出來。
看了一眼，是英國本地的手機號，他忙不迭的接通。
“卡爾醫生？”
“我聽前臺說你找我？”卡爾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如常。
“我想問一下，陪著她一同來的男人是誰？是不是叫馮睿？”
最後的這個名字，他幾乎是耗費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心也高高懸起。
“這個……”卡爾吞吐著，“我只記得姓馮。”
顧莫琛“嗯”了聲，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
既然已經都弄清楚了，也就沒有再繼續留在英國的必要了，退了房，直奔機場。
*
顧莫琛已經三天不曾出現，顧氏有些亂。
沈依瀾不曾理睬這些，每日依舊工廠，顧氏，公寓三點一線。
Erich再沒有出現過，沈依瀾有些摸不透他的路數，每天都有些心事重重。
馮睿正好經過顧氏，便聯絡了沈依瀾出來一同吃個午飯。
沈依瀾原本想要拒絕，可架不住馮睿軟磨硬泡，只能答應。
如約來到餐廳的時候，馮睿已經挑好了位置，靠窗，環境不錯。
“等了很久嗎？”她衝他彎了彎唇。
馮睿站起來，如一個紳士般幫她拉開了椅子。
她彎了彎唇，欣然坐下。
而這一幕，盡數都被顧莫琛看在眼中。
他的手越收越緊，臉色也異常鐵青，難怪她跟馮睿怎麼斷都斷不乾淨。
有了實質性的接觸，怎麼可能斷的乾淨？
“開車！”他繃著嘴角，聲若寒冰。
午飯之後，沈依瀾回了顧氏，聽說顧莫琛已經回來，她往顧莫琛的辦公室方向看了一眼。
回到公寓時，撲面一股濃重的菸草味道。
她嫌惡的揮了揮手，看向坐在沙發裡的他。
“去了哪裡？”她問。
顧莫琛重重的吸了一口煙，再重重吐出去，“你既然這麼想要知道，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