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不同於魔氣,它是取人性命的象徵,修行者中,殺人越多,此人身上的煞氣便越重,嚴重時會反噬主人 甚至死亡。而煞氣的修煉極為困難,此類修行者更是少之又少。
而此時的蒲雲傾,氣息有了些微妙地變化,雙眼的瞳孔中更有一絲灰色,體內的煞氣不斷湧現出來,圍繞著蒲雲傾 還有她的細白長劍。
“霍道友,此人乃是蒼靈後期魔人,你我可不能留手了!”蒲雲傾提醒道,霍秉並沒有完全表現出他的實力,這點她是知道的。
“在下知道。”霍秉尷尬了一下,答道。
與這二人對戰的魔人已經表現出了畏懼之意,這二人的實力已經超出自己的預料了,繼續纏鬥下去沒有好處,還是先行撤退的好。
心中這麼想著,這魔人袖袍一揮,揚起一陣魔霧,遮住二人的視線,同時自己向一處遁去。
二人自然發現不對,蒲雲傾先行開路,向前衝去,隻手一揮細白長劍,煞氣將魔霧撞散,見那魔人已飛出幾十丈外。
忽的,霍秉出現在了魔人的前頭,其渾身符文裹著身體,赫然是如那林靳歌一般使用符文加速自身的法術。
魔人握緊魔刀夾雜著魔氣一斬,實實地砍在了一個符文盾牌上。
蒲雲傾從魔人身後追來,人未至,煞氣先至,頗有生吞魔人的氣勢。
魔人見狀大呼不好,連忙躲閃,只是煞氣地速度不比他慢多少,步步緊逼。
霍秉也指揮著符文圍追這魔人,同時嘴巴里還在唸叨著什麼口訣。
再看這魔人,躲閃飛遁地樣子頗為狼狽,見前方符文圍來,後方煞氣追至,忽地一個閃身向上空跳去,符文和煞氣撞在一起,大都消散,但還是有一道煞氣飛速襲來,將魔人的胸前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當然,這不過是表面現象,而實施情況更糟,有一縷煞氣侵入了這魔人的體內,雖然這一縷煞氣無法被蒲雲傾控制了,但卻讓這魔人分外地疼痛,是那種自臟腑而來地疼痛。
這還沒完,大部分煞氣消散,忽見蒲雲傾也藏身與煞氣之中,其飛速遁來,細白長劍夾雜著些許煞氣一劍刺來。快,很快,快到這魔人來不及提刀擋住,只能側過身子驚險躲過。
而蒲雲傾則貼著身子以煞劍攻擊,魔人狼狽地用魔刀對砍著,他知道不能同蒲雲傾近身,突然發出數道魔氣逼開蒲雲傾。
就在其剛剛鬆口氣時,身邊數丈之內,遍佈著幾十個紅色符文。
“爆!”霍秉輕喝一聲,那些符文盡數爆裂,轟起頓頓煙塵。
沒過幾息時間,煙塵散去,之間這魔人一身衣著幾乎破爛不堪,臉上、胸口等等,身體各處都是血色模樣,模糊不已,表面的面板已經被符文爆為虛無了,現在的他看起來就是一個血人。
“呃……啊啊啊啊!”這魔人大喊道,像是凡世間的瘋子,瘋狂地咆哮著,魔氣盡出,招數已經沒有方法了,大都是胡亂用之。
“蒲道友,小心,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霍秉傳音道,他二人已經知道了,從這魔人暴走的那一刻起,勝負便已定了。這魔人,不過是想黃泉路上多一人作伴罷了。
這種瘋狂地狀態的確令自己的力量在短時間內提升一些,可在之後,若不能靜心靜氣,便無法回到正常的模樣,隨後癲狂而死,
大量外湧的魔氣,將這個山林盡數摧毀,這魔人還瘋狂地奔向二人。根據本能用處一些威能不俗的招數。
弄得二人到處躲閃。
“霍道友,這樣下去不太妙,請你困住他的四肢!”蒲雲傾開口說道,此刻這魔人的狀態,傳音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不必再遮遮掩掩地。
“好。”霍秉一邊向後飛遁,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捆淡綠色符籙。其隻手揮出,這些符籙便橫著一排停在他眼前的空中。
霍秉左手靈力浮現,將右手拇指劃開一個口子,右手在身前一劃,所有的符籙上都有一條醒目的血痕。
“去!”其隻手掐訣,這些靈符靈光閃閃,從幾個方向散去,圍向那魔人。
早在霍秉取出靈符的時候,蒲雲傾便明白其用意,她也不躲藏著了,衝出去用煞劍吸引魔人的注意力。
的確十分癲狂,這魔人見蒲雲傾出現,徑直數道魔氣轟向她,進入了這個狀態,威能的確上升了,但戰鬥的路數便忘了許多。
蒲雲傾小心地躲避著,這魔人如今雖然笨拙了一些,但捱上一下可不好受。
見霍秉靈符盡出,蒲雲傾調動全身煞氣,大部分附著於細白長劍之上,將那些轟來的魔氣斬碎,又一道細細地煞線飛去,堪堪劃破魔人的右臂。
這更激怒了魔人,其舉起手中魔刀,就要全力揮去,卻發現許多淡綠色符籙貼在雙手、雙腿上,而後其的手臂便僵硬無比,只能微微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