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震,逍遙長生好像靈魂出竅一般神遊物外,他的眼瞳之中,有著無數的流光在排列、組合、融合著,流露出了深邃如海的圖色。
這種演化,不斷的激發著逍遙長生的潛能,將他最原始最深度的能量因子烙印上了新的奧義。
“情況不妙,這個小子,難道真的要打出翻天印?”
雪千山的目光,看了葉春秋一眼之後,便落在了雷半天的身上。
他知道,幾百年來,雷半天已經沒有出過手了,這不是說雷半天金盆洗手了,而是沒有一個人值得他出手。
先前一出手之下,就剝奪了太長老一大半的生命之力,由此可見雷半天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很多人都知道,四大宗門之間,相安無事了上百年,除了他們之間相互制約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身後的宗門。
作為宗門的掌舵者,他們得顧全大局,即使是我行我素的雷半天,也不可能隨時隨地的率性而為,所以幾百年來,四大宗門之間除了暗鬥之外,很少有明爭的局面。
現在,雷半天一反常態的站到了逍遙長生那一邊,對於靈州大陸之上的所有巔峰強者而言,都是一尊誰也無法褻瀆的大菩薩。
雪千山的實力,雖然和雷半天在伯仲之間,但是他要出手,就不得不掂量一下雷半天的感受,當然,如果他們三大宗主聯手的話,雷半天縱然有三頭六臂,也無法安然無恙的帶走逍遙長生。
只可惜,他們先前都把賭注押在了段水流的身上,以至於現在成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在雷半天的面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還不敢出爾反爾的自毀形象。
可是,從心裡來說,他們又覺得雷半天太霸道,太不講理,當著所有人的面,絲毫不給他們三大宗主面子,說到底帶給他們的就是一種恥辱。
“小混蛋,你這是在逼我啊……”
一個接著一個的能量光碟,在段水流的面前形成了無數個月亮一般的景象,一種毀天滅地的威壓開始扭結在天地之間。
衝著逍遙長生髮出了一聲低喝,段水流的眼瞳,忽然之間變得血紅,一片濃稠的血色潮水一般湧現出來。
呼啦!
一片片血光纏繞到了段水流的身上,好像血袍加身,瞬間讓段水流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景象。
那些修煉者,望著忽然變成了血妖一樣的段水流,知道段水流終於動怒了,竟然施展出了幾十年未曾出手過的保留殺器。
“小混蛋,你是我第一個動用‘血祀洪荒’的年輕小輩,如果不能讓你魂飛魄散,那我們這些老傢伙真的該自己把自己拍死了。”
段水流的手掌,對著自己的胸口猛然一拍,血光綻放,好像生長出了數以億計的血絨花。
轟隆!
段水流的身影,攜帶著一條血河,好像煉獄惡鬼一般朝著逍遙長生衝殺過來,在他的身後,留下了一片濃郁如雲團的血色光暈。
虛空之上,所有的修煉者,都感覺到了段水流身上擴散出來的能量氣息出現了兇獸和異獸的味道,也就是說,逍遙長生已經逼得段水流將自己弄上了獸化的地步。
無窮無盡的血色,好像日落西天的晚霞,瞬間籠罩了方圓萬米的空間,除了三大宗主之外,所有的修煉者都不得不退出了相應的距離。
段水流的身上,環繞著一條血液一般的綵帶,眼瞳之中,射出了一道道實質一樣的精光,雙掌狂舞之下,逍遙長生的身影,被血海一般的血光所吞沒。
“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傢伙如何破開段水流這個局?”
對於段水流施展出來的大殺器,雷半天面色平靜,不過,他也暗暗做好了準備,不管三大宗主施展出如何的手段,必要的時候,他得出手保逍遙長生不死。
逍遙長生在雷半天的眼裡,絕對是千古奇才,雖然雷屬性功法還沒有達到雷半天那樣的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雷半天已經認定,只要假以時日,逍遙長生的未來絕對是不可限量。
“啊嗚……”
在血色海洋之中,所有的修煉者都聽到了不絕於耳的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之聲,尖銳而又凌厲的音波,彷彿要撕裂人的耳膜,許多實力低下的修煉者,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努力的將那些音波的干擾隔絕開來。
“快看,那是什麼……”
葉春秋的聲音,在雪千山的耳邊響起來。
“難道就是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