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可以先付錢,逍遙長生立刻來了精神頭,肚子裡一下子敲起了響鼓,嚥了咽口水道:”那你說說有什麼報酬?太少了拿命拼那可不值得。”
不見兔子不撒鷹,逍遙長生這個小混蛋,還真是個小混蛋。
老者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道:“小夥子,老規矩,預付兩個銀幣,雖然你是新來的,但火坊的人從來都不欺生,大家拼的是本事吃飯,行走千里,狼永遠是吃肉的,狗永遠是吃屎的。”
兩個銀幣,那可是普通家庭兩個月的花銷,這對於窮的想啃樹皮的逍遙長生來說,的卻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那……那好吧,算我一個,老子豁出去了!”瞎子見錢眼開,何況是比猴子還精的逍遙長生。
老者大聲道:“好小子,夠膽量,報上你的名來!”
“逍——遙——郎!”逍遙長生拉長聲音報上了自己曾經用過的名字,在始界裡,他用過這個名字,到了這個凡界,他逍遙快活了好幾年,也算是實至名歸了。
“天下地下,任我逍遙!好名字,有霸氣,夠逍遙,希望逍遙郎少爺好運氣!”
老者給逍遙長生報了名,然後給了逍遙長生兩個銀幣和幾個銅板,客客氣氣的送走逍遙長生。
對於支付賞金,已經是火坊的一個不成文的慣例,因為要拿命去拼,所以僱傭方都願意提前支付賞金解決賞金獵人的後顧之憂。
至於拿了錢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那你就別做夢了,這裡山高皇帝遠,他們就是土皇帝,跑得掉算你燒了八輩子高香,一旦被他們抓住了,對不起,等著你的不是剝皮就是抽筋,然後點天*燈。
當然,話又說回來,如果你小命不長中途歇菜了,嘿嘿,恭喜你,這個錢就成了你的棺材本。
走出人群,逍遙長生尋了一處小酒館,一人一猴大吃了一頓,然後灌了滿滿一葫蘆烈酒,一邊喝著大碗茶一邊等著僱傭兵團的召喚。
重賞之下,必然有不怕死的,半個時辰之後,僱傭兵的人數就已經招募夠了。
看著還有幾個沒有報上名罵罵咧咧的僱傭兵,逍遙長生嘿嘿一笑道:“天氣不對吹怪風,真是稀奇了,送死的買賣竟然還有人爭著幹,窮山惡水,真的出來的都是不怕死的玩意兒。”
那個老者,一聲吆喝,所有僱傭兵列隊站好,然後聽著老者清點人數,準備出發。
一聲犀牛角號吹響,所有僱傭兵一聲怪叫,紛紛上了四角墨馬,朝著鯤侖山脈進發。
出了夜鬼城,一路向西,隨著地勢慢慢變高,小樹林也開始慢慢變成大樹林,無數的奇花、異草、怪石,紛紛映入人的眼簾。
走到山腳,所有人下了四角墨馬,交給山腳下專門負責打理糧草的臨時驛站,改為徒步而行。
跟在僱傭兵團的屁股後面,逍遙長生頭不暈眼不花氣不喘,對於從小就練就摸爬滾打的他來說,翻山越嶺就好像走陽光大道,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這個隊伍,就逍遙長生的樣子最為奇怪,他總是貓著身子,耳朵兔子一樣豎起,狐狸一樣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轉,密切注意著周圍一草一木的動靜。這是逍遙長生成為小獵手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到了這個時候,總是本能的反應和體現出來。
旁邊一個賞金獵人看見逍遙長生如此的姿勢,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道:“小夥子,想不到你還是一個猴子成了精,不錯,小心駛得萬年船,關鍵時刻一條命就可以當兩條命用。”
隨著隊伍逐漸的深入,每一個人都放慢了節奏,踩在地上連沙沙的輕微腳步聲都沒有,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最大限度的節省自己的體力。
嗷!
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竟然毫無徵兆的進入了賞金獵人的耳朵裡。
眾人一聲驚呼道:“不好,這不是靈獸,而是異獸,該死的,怎麼會遇上這種可怕的東西……”
這一幫刀尖上討生活的人並不是那些烏合之眾的菜鳥可以相比的,他們的有著兔子的耳朵,獵狗的嗅覺,老鷹的視覺,還有狼的警覺……他們一接觸到靈獸的氣息,就已經分辨出了靈獸的等階,這是他們用鮮血和死亡換來的經驗。
“該死的,在這外圍地帶怎麼可能出現異獸呢?就算是異獸也不會光顧這裡的,大家趕快分散隱蔽,記住,絕不可以出手。”
領頭之人,是一個四十來歲一臉刺蝟的蠻荒大漢,一聽這吼聲,趕緊傳令大家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