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朝著血跡的方向走了過去,在走廊的拐角處,在那個斑駁的海倫畫像下面林飛和麗莎發現了兩具新鮮的屍體。
這兩個人一個是神殿武士霍恩,另外一個是剛剛在走廊之中施展火焰超凡之力的狐面超凡能力者。
兩人僵直的躺在地上,眼睛還沒有閉合,一個眼神茫然空洞,一個似乎在死亡時遭遇了極為恐怖的事情,眼神還殘留著驚恐,此時兩具屍體的胸腔被開了一個豁口,似乎被人活生生的掏出了心臟而死,極為的悽慘。
麗莎也殺過人,面對屍體本不會有絲毫的不適,可是她此時看著被掏出心臟的兩具屍體心中卻生出了寒意,臉色有些難看。
“是惡靈殺了他們。”
林飛沒有理會麗莎的自言自語蹲下身子檢查了那個神殿武士霍恩的屍體。
“菲林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林飛道:“我想看看這惡靈究竟是用什麼手法殺死這兩人的!在它下次襲擊我們的時候,我們也好做一些防備。”
“防備惡靈?”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麗莎肯定會嗤之以鼻,但是從林飛的口中說出來卻是讓她沒來由的相信,只是心中還有著一些不安,這是人心之中天生對於鬼神的恐懼,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消除的。
檢查了一會神殿武士的屍體,林飛站起身來想了想問道:“關於牧師雷德你瞭解多少?”
“牧師雷德?”讓麗莎沉思片刻,她道:“對於雷德牧師我瞭解的不多,畢竟我們也才剛來到這座城不久,不過我聽說雷德牧師是一位極為虔誠的牧師,曾經為了感受神意,把自己埋在土裡一個多月。”
帕布魯斯王國信仰的是大地女神,為了感受神意把自己埋在土裡的行為對一個信徒來說倒也能說得過去。林飛沉默了片刻蹲下身掀開了那個超凡能力者的面具。
麗莎看見那個超凡能力者的真面容微微有些動容:“這個超凡能力者竟然這麼年輕?”
麗莎之所以會動容,那是因為這個狐面超凡能力者的聲音聽起來比較蒼老,所以先入為主認為他是一個老者,沒想到這面具之下的超凡能力者也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瘦弱小夥。
麗莎雖然不甚聰明,但很快也知道了這狐面超凡能力者這麼做的理由。畢竟他們戴面具本就是偽裝自己的身份,變幻聲音倒是能夠理解。
林飛也不嫌血腥,一隻手伸進了超凡能力者的傷口之中,另外一隻手則是在他的衣服中摸索,過了片刻,林飛收了手,不著痕跡的在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跡,另外一隻手則從超凡能力者的衣服裡拿出了一枚銀色的印章和一根魔杖,印章之的圖案是一個圓形之中是一個簡單的三角形。
麗莎看著那枚銀燦燦的印章好奇的道:“這是什麼?”
林飛道:“這是超凡能力者的印章,身份的象徵。看來此人的確是一位超凡能力者。”
大陸之中只要透過超凡之力協會認證過的超凡能力者都會擁有超凡能力者的印章,這印章功用很多,有點類似林飛之前世界的身份證,只是這種身份證在超凡之力界才有用。
收起了超凡能力者印章之後,林飛看向了那根魔杖,這根魔杖就是這狐面超凡能力者施展火焰超凡之力所用的那一根,上面的藍色晶石泛出幽幽的光澤。
麗莎此時才近距離看清楚這根魔杖,見到上面的藍色晶石有些驚訝的道:“這是藍水晶?”
“嗯,你喜歡嗎?”林飛把這根魔杖遞給了她,笑道:“如果你喜歡那就送你了!”
麗莎猶豫了再三還是收起了這根魔杖,感激的看了一眼林飛:“謝謝菲林先生,其實不是我喜歡,是我們小姐喜歡,等解救了小姐之後,這根魔杖送給小姐。”
“艾菲麗婭嗎?”林飛看了一眼牆上那斑駁的海倫油畫道:“走吧,現在我們去解救艾菲麗婭小姐吧!”
林飛沒有朝艾菲麗婭的房間方向行去,但麗莎並沒有覺得不妥,艾菲麗婭的房間進不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除去那個惡靈,只有除去惡靈,艾菲麗婭的房間才能夠解封。只是這惡靈的手段她已經見過,唯一擔心的是能不能除去只個惡靈,畢竟這惡靈才剛剛殺死了兩個人。
彷彿感覺到了麗莎的擔憂,林飛寬慰道:“放心吧,我收了你一百金幣,自然要幫你完成你的願望,把艾菲麗婭從惡靈的手中解救出來。”
聽了林飛的話,麗莎終於有了一些底氣。
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和一些大廳,來到了酒窖,地下墓室的暗門就在這酒窖之中。酒窖之中有些寒冷,一桶桶的紅酒整整齊齊的成列在其中。
林飛眉頭一皺有些疑惑。
麗莎見林飛露出疑惑的表情解釋道:“那個貝麗絲在把城堡賣給伯爵大人的時候,這酒窖之中的酒也一併賣給了伯爵大人。”
但林飛疑惑的是不是這個,事實上他對這些並不關心,他疑惑的是在這酒窖之中有著淡淡的血腥氣,這血腥氣並不只是腥味,而還帶著一股香味,就像是薔薇的香味。
尋的來源處,林飛停下了腳步,麗莎跟了去,看見了那個屍體,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這酒窖的深處有一塊長方形的寬大石桌,長約三米,寬約兩米,這屍體就躺在那石桌上,雙手放在胸前,手裡拿著一張狼面具,神色安詳,看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屍體的心臟並沒有被掏出來,只是頸部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從動脈之中流出,在他的身下形成了一朵薔薇花的模樣。那薔薇的香味就是從這屍體附近的血液之中傳出的。
麗莎怔怔的看著那具屍體突然驚道:“這個死亡的方式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林飛知道她是在哪裡看到過的,事實上林飛看到這個屍體的時候就想起了在艾菲麗婭臥室之中看到的一幅油畫。
那副油畫儲存的極好,上面畫著一個頭戴花環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死去的年輕女孩,她神色安詳的靜靜躺在無數的薔薇花中,那身下的薔薇花又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薔薇花的形狀,拱衛著她。
那是一副死亡肖像,在畫的下方也有一句大陸的通用文字。
“致海倫,我永遠深愛的女孩,你雖然離我而去,但你在我的心中永遠是那朵永不凋謝的冰薔薇。署名——梅文海德思。”
伸手摸了摸這具屍體,有些疑惑起來,因為這個人死的有些蹊蹺。他們和維恩等人分開不久,頂多不過十分鐘罷了。可是這具屍體已經冰冷徹骨,一點溫度都沒有,就算這酒窖之中的溫度比較低,卻也不可能使屍體這麼快的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