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多時,就傳來了孩子的哭聲,一些家長找上門來,詢問許飛,是不是這些孩子自己買的糖葫蘆。
許飛笑著說是自己送給他們的。
有兩個家長是怕孩子偷的,也有兩個家長怕孩子偷錢買的。見是許飛送的,那兩個怕孩子偷的家長要給許飛錢,被許飛拒絕了。其他兩個家長見不是孩子偷錢買的對許飛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許飛這糖葫蘆很多,七八個孩子每人一串也剩下十幾串。
於是許飛就當起了小販,開始吆喝了起來:“糖葫蘆,十文錢一串!”
走了沒多遠,前方傳來了喧鬧之聲,許飛擠著人過去看起熱鬧來,原來是一個地痞無賴正在被一個持劍少女給揍的鼻青臉腫。
聽著附近的人述說,許飛才知道,眼前這個持劍少女名叫寧清,正是棋官的女兒。繼承了她母親的基因,長相不俗。
這地痞無賴被揍了半死。立刻下跪討饒,把剛剛偷來的錢恭敬的遞給了少女,少女把錢交還給了那個被偷的老婆婆。
結束了之後,人群散去。
少女抱著劍,心情很好,看到了賣糖葫蘆的許飛,許飛正要離去,卻聽見少女叫喊,於是停了下來。
少女花了十文錢買了一串糖葫蘆,正要離去,卻見許飛的腰間藏著一柄苗刀,於是問道:“閣下是習武之人?”
許飛道:“只會一些莊稼把式。”
少女仔細打量起許飛的衣著打扮,那柄苗刀只是插在一個黑乎乎的木製刀鞘之中,看起來很一般,笑道:“你的衣著雖然一般,但這刀卻是不凡,苗刀樣式的刀就算再差,不是一般的工匠能夠打造得了的,你應該是某個門派下山遊歷的弟子吧?”
“門派?”許飛怔了怔,搖頭道:“我沒有門派,這刀是我自己打造的,不是請匠人打造的。”
說完許飛一手抱住糖葫蘆的杆子,一隻手解下腰間的刀,遞給了少女。
少女接過了苗刀,拔出一看,只是一個黑乎乎的鐵塊,上面鏽跡都形成了一個花紋了,於是才相信了許飛。
“真是抱歉,原本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門派弟子,想找你切磋切磋的來的,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擾你了。”少女把這鏽跡斑斑的刀插進了刀鞘之中,遞還給了許飛。
許飛笑了笑,重新把苗刀放在了腰間,轉身離開。
這時前方一個轎子出沒,停在了一旁,少女見到轎子,臉上露出了笑意,走了過去。
“娘,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聽說你又揍人了,我來看看。”
“娘,我只是揍的地痞無賴罷了。”
棋官的聲音比之前成熟了許多,充滿了母性的光輝。而且修為大有進步,已經是氣海境九重,即將突破神通境。聽見母女的對話,許飛輕輕一笑,轉身離去。
聽到這個笑聲的棋官,身軀一震,掀開了轎子的窗簾,看向了人群,見到一個舉著糖葫蘆的年輕人在人群之中行走,一轉眼就已經淹沒人流之中。
這個背影讓她覺得陌生又熟悉,因為當年她們可是沒日沒夜的監視過。一剎那間她似乎又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轉而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這人已經死去了二十五年了。
少女站在轎子外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去,見她是在望一個少年,於是笑道:“這人腰懸苗刀,我原本以為是下山歷練的門派子弟呢,沒想到那苗刀只是一個鐵片,不過這糖葫蘆倒是真的好吃。”
少女說完舉著糖葫蘆要了一顆山楂。
看著少女,婦人打扮的棋官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