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邢雲煙、畫菱跟著許飛來到了碼頭。
空氣之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氣,這種血腥氣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夠聞的出來,更別說邢雲煙和畫菱了。
除了畫菱之外,邢雲煙和許飛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原因很簡單,昨夜鐵拳門對著古河派滲透進常春的勢力動手了。
古河派也不笨,滲透進常春的勢力大多都是一些被收買的一些江湖人士,盜賊,殺人犯等通緝犯,只有一小部分是古河派自己的勢力。
這些江湖人士,除了小團體之外,大多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而古河派的人則是負責統籌。所以昨晚上流血的大多數都是這些被收買的江湖人,而真正古河派的人卻是不多。
昨晚,由余若詩負責制定計劃,本來餘若詩是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的,但學習了許飛給的收斂氣息的法門之後,就不用擔憂別人看出馬腳,所以跟幾大常春的負責人攤了牌。
要知道鐵拳門主也只有氣海九重,餘若詩雖然沒有恢復神通境的本事,但也恢復到了氣海九重的境界,只是生孩子耗費了大量的本源所以造成了幾乎永久性的創傷,最重要的是,她的神通還在。
常春一直是由門主的師兄師弟們負責,本來對一個小輩的妻子不放在眼裡,可餘若詩卻展現出來了驚人的實力,翻手之間鎮壓了幾個有異心的氣海高手。
師伯和師叔一見到這個女子這麼厲害,且殺伐果斷立刻認慫,擁護起餘若詩來。餘若詩也像他們保證,只要他們把權力暫時交給她行使,等事後一分利益都不會動他們的。但如果有陽奉陰違的,也別怪她不講情面。
人心都是很奇怪的,一開始他們看不起餘若詩,當餘若詩展現出來他們無法企及的實力之時,他們又感覺到了絕望。這個時候餘若詩再給予一些承諾,這些人紛紛擁護起她來,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大多數人都忠心的狠。
昨晚是針對古河派的勢力進行的清洗。接下來餘若詩就會打壓那些跟古河派勾結的鄉紳土豪,然後培植新的勢力,來取代這些已經生出二心的舊勢力,不過這種事情不能再像清洗古河派的勢力這麼粗暴。
以餘若詩的想法來說,就是先拉攏一批,打壓一批,分而治之。不然的話這些鄉紳土豪團結起來,還真的會給鐵拳門造成不小的麻煩。
打壓一批之後,肢解他們原本的利益,給那些培養的新興勢力,然後在慢慢的削弱老勢力。等到這些老勢力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至於這些新興勢力會不會反叛,餘若詩不擔心,那個時候鐵拳門已經穩定了大局,這些新興勢力想要反叛也不會有機會的。
許飛辦公的地方。
邢雲煙正在練習“萬物母拳”,幾天來,她已經得了一絲這拳法的精髓,開始慢慢的沉寂其中。
只是不論邢雲煙怎麼練,似乎都缺乏了一些味道,無法真正的入門。
看到這樣的場景,許飛心中一動,明白了具體的原因,這“萬物母拳”是他憑藉著超高的境界融合地球上的諸多武學以及自己領悟的一些法則而成,自己練習倒是無礙,因為自己本身的境界就在那裡,可普通人要想學會,將會困難重重。
看著邢雲煙一直在練習,許飛眉頭一皺道:“你先別練了。”
邢雲煙轉頭問道:“為什麼?難道你反悔了?”
許飛搖了搖頭:“不,不是我反悔了,而是我發現你繼續練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等我把這拳法好好的整理之後告訴你,你再練。”
邢雲煙坐在視窗的外面的欄杆旁邊,看著遠處的江水,陷入了沉思,隨後從桌子上抓起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你這拳法根本就是半吊子。”
許飛笑道:“不是我的拳法是半吊子,而是你們是半吊子。你們根基太差,所以練不成我這拳法。事實上這門拳法我原本就沒想過傳授給別人。”
“那你還傳授給大師兄和我?”邢雲煙問道。
許飛道:“以前我是覺得厲害的拳法我自己會就足夠了,但現在我不這麼覺得的了,好的拳法就應該流傳出去,讓大家都能夠學會。”
“可是你現在的拳法,似乎沒有人能夠學會啊!”
“沒錯,所以我現在在思考。”許飛道:“如今要使得這種拳法降低門檻,不是沒有辦法,可是卻不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