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桌子上坐著的領頭大漢,見到這個陣勢臉色一變,道:“阿古,不要節外生枝。”
大漢雖然憤怒,卻不敢違逆頭領的話,於是冷哼一聲離開了。
馬車來到茶肆的門口停了下來。
六位女子下馬,來到了一個桌子前面,兩個女子認真的清理著桌面和板凳,在桌子上和板凳上都蒙上的白色的輕紗,然後回去從馬車上取出了白色的布匹,鋪在了地上,從馬車延伸到了桌子旁邊。
其他四位女子則是取出香爐,燃起了香,嫋嫋的煙氣瀰漫,瞬間驅散了那些大漢身上散發出的汗臭味。
做完了一切,車內的兩女輕輕拉開輕紗,一個樣貌俊美的年輕公子一聲白色的華服,輕輕走下了馬車。
走下了馬車之後,有兩位女子拿出了花籃,在白衣青年行走的地方撒上了花瓣。
這些女子臉上都蒙著白紗,但這樣的白紗哪裡能夠遮擋得了樣貌,許飛和邢雲煙都能夠看清楚這些女子的長相,都是姿色上佳的女子。
許飛看著這個陣勢不由的感嘆真是講究。
白衣男子坐下,兩女從馬車上拿出了一個玉瓶,玉壺等等物件,親自走到了店鋪裡,把店鋪老闆趕到了一旁,燒水。
邢雲煙暗自點頭道:“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衣不染塵,足不沾灰。”
許飛聽到了她的話,似乎她覺得這個人的生活方式很符合她的標準,想想也對,那個女孩不愛乾淨呢。
“怎麼,你喜歡這個調調?”
邢雲煙泯了一口茶水,道:“總比跟著你一路吃灰好。”
“那可真是對不起你了啊!”許飛道:“那麼你答應我的要求了麼?”
“你覺得呢?”邢雲煙反問道。
“何必呢?”許飛搖頭嘆息。
白衣青年坐下,四個女人則是給他捏腿捶背,伺候的週週道道。兩個女人彈琴吹簫。
許飛見狀一樂,湊到邢雲煙的面前問道:“你也喜歡這麼伺候男人麼?”
邢雲煙怒視許飛:“你覺得我是這種女人?”
“難不成你是喜歡男人伺候你?”
“你……”
邢雲煙氣急,怒氣衝衝的灌了一口茶水,可是因為喝的太急又被嗆到咳嗽。
邢雲煙的咳嗽聲擾亂了音律之聲讓白衣青年眉頭一皺,眼睛之中泛出了寒光,望向了那聲音處,當他看見邢雲煙那因為身體受傷而更顯柔弱的絕美容顏之時,心中的怒意瞬間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見自家的主人目光直勾勾的望著另外的女人,這些女人都望了過去,她們姿色不俗,平時誰也不服氣誰,可當她們見到邢雲煙之時,卻產生了自慚形穢之感,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白衣青年沒有說話,他身邊的給她捶背的女子立刻會意,朝許飛和邢雲煙的方向走去。
許飛暗道了一聲麻煩,微微一笑,在這兩女來邀請邢雲煙之前,手腕一轉,邢雲煙的那柄“秋霜”苗刀陡然出鞘。
出鞘之後,大中午的熱辣辣天氣陡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苗刀輕吟,一道肉眼不可見,如同髮絲一般的刀光直接沒入了地面,地面裂開,一道道鋒利刀氣噴湧而出。
一道樹葉飄落,正好碰到那地下冒出的刀氣上,直接被切成了兩半。
那地下的裂縫不大,只有手指直徑這麼寬,但卻有足足的三丈遠。這一手一出,一旁的那個想要蹭坐的大漢冷汗津津。
那邊走過來的兩個白衣女子也驚疑不定的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