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本來見這玉兒來勾引自己,似乎是被許諾了什麼好處,所以就猜測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貓膩,後來見小王爺帶人來就明白這恐怕是車太淵在試探自己。
現在得知了這個明渠是琉宗之人,他就已經明白了車太淵的心思。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車太淵的目的大約只有兩種,第一是為了看看許飛的實力如何,第二就是想借許飛的手殺了明渠,或者許飛技不如人被明渠殺了。
為什麼非要許飛殺了明渠或者被明渠所殺?如果許飛技不如人,那麼一切自然休提。如果許飛實力強大,在殺與不殺之間就要做一個選擇,而許飛的選擇會涉及到車太淵以後對他的態度。
車太淵這個老狐狸實際上還沒有完全相信許飛是星海宗的弟子,這也是一個試探。如果許飛是星海宗的弟子,要在這裡開闢下宗,如果星海宗真的像許飛說的那麼強大的話,那麼肯定不會在意所謂的琉宗,殺了眼前這個挑釁他的琉宗弟子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也會更加相信許飛身後有一個強大的宗門。
如果許飛不是星海宗的弟子,那麼要殺一個強大宗門的弟子就要掂量掂量琉宗的怒火。
還有一個原因,車太淵也覺得這林飛很可能是琉宗派來的,就算不是琉宗派來的,為了防止琉宗和星海宗聯合,必須讓許飛立下一個投名狀,這樣他以後或許才會幫助許飛。
許飛雖然不喜歡工於心計,但分析能力十分之強,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凡事多想想,才會想到,如果是平時的許飛恐怕不會想這麼多,畢竟他的身份是虛假的。
“你敢殺我?”
明渠的話剛落音,就看見許飛背上那不曾出鞘的長劍劃過一道雪亮的白光刺進了自己的眉心,一股詭異的震動從長劍上傳來,明渠的身軀癱軟了下去。
許飛此時已經收起了笑容,神色冷漠收回了長劍,一顆星核從明渠的傷口之中飛了出來,落入了許飛的手中。
許飛手掌一攤,那星核在他的掌心上空漂浮,也不見許飛有什麼動作,一道火焰突兀在他的掌心裡冒出來。
四周的人都沒有感覺到灼熱,那看起來微小的火苗似乎不是太熱,可那顆星核在那火苗之上竟然快速的融化了,最終化作一灘蘊含著精純能量的氣流,消散在空氣之中。
明渠身死,死的不能再死,連星核都被毀去,似乎已經沒有復活的可能性了。
這時候許飛解開了勁之海,幾人渾身一鬆,看著許飛不敢相信,許飛竟然真的這麼做了,竟然在他們的面前殺死了那個琉宗的弟子。
車太淵氣的渾身發抖,咆哮道:“你是在找死。我一定要上報琉宗,你死定了。”
許飛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重新摟住了玉兒,笑道:“小舅子,你說不出去的!”
聽見許飛的話眾人悚然一驚,難不成這許飛殺了琉宗的弟子覺得不過癮還要殺死小王爺?眾人想想也就明白了,這人連琉宗的弟子都敢殺,殺一個小王爺還真的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這“林飛”也真是瘋狂。
車雲軒臉色一寒,用低沉的聲音道:“怎麼?你還想殺了我?”
許飛感知到眾人的視線,心中也有些無奈,如果沒有必要他真的不想殺琉宗的弟子明渠,畢竟得罪一個大宗門可不是開玩笑的。不過表面許飛卻是笑道:“怎麼可能,等你們離開這裡自然會有人找你們的。”
車雲軒一點都不信,準備一回去就聯絡琉宗。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玉兒,車雲軒離開了林館。
明渠被殺,幾人也沒有尋歡作樂的心情,相關和吳雨等人告辭離開,車雲軒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正打算要派兇獸聯絡琉宗,這時候耳邊卻傳來車太淵的聲音。
“軒兒,林飛殺死明渠這件事要保密,不準對外人說,知道麼?”
車雲軒手一抖,想起剛才許飛說的話一時有些呆住了。別人來跟他說這些他肯定會不予理會,可他的父王親自傳音,這還了得,這個世界上他車雲軒沒有怕的人,唯一怕的就是這個父王。
“為什麼?”
“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我也不瞞著你,這林飛的來歷不凡,背景深厚,所以才會有恃無恐,如果你透露了他殺死琉宗弟子的身份,琉宗的人恐怕也不敢問罪於他,到時候他知曉是你洩露了這件事,我們車王府恐怕都承受不住他背後勢力的怒火。”
“那相關和吳雨等人呢?”
“車侯已經去警告他們了。”車太淵道。
“知道的人也不少,他不一定知道是我洩露的吧?”車雲軒道。
“雲軒,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也見過他那種猖狂的態度,你覺得這種人回去仔細的查探是誰洩露的麼。到時候不僅僅是車王府,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被牽連。”
車雲軒沉默了。
林館狼藉,車總管帶著許飛換了一處住處。
房間內,玉兒看著許飛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也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反而覺得有些拘束起來。
許飛鬆了鬆肩膀,看著一臉拘束的玉兒道:“不用拘束,也不用緊張。”
玉兒聽許飛這麼說反而更加的緊張了。
許飛笑道:“怎麼,是不是我對你動手動腳,你才會覺得你有存在的價值?”
玉兒沉默,她就是這種感覺,許飛剛才殺伐果斷,說殺人就殺人,讓她有些害怕,此時和許飛獨處自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有證明自己有存在的價值才能夠感覺到安全。
許飛見她如此,知道一時間恐怕難以改變她對自己的印象了,於是道:“既然如此你彈奏一個曲子給我聽聽,不過這次彈曲子不要用你的能力了。”
玉兒嬌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