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輪圓月高高地掛在天際,為漆黑的夜晚憑空增添了幾分雅趣。
何玄笙獨自一人坐在屋內,靜靜地看著天空之中的圓月,心裡卻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傷感與牽掛。轉眼間,距離自己離開何家也已經有了五六天的時間了,但歷歷在目的一件件往事彷彿都是昨日經歷的一般,在此刻,猶如一幅幅畫卷不停地在何玄笙腦海之中浮現,又隱匿。
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些許鹹腥之氣,使得何玄笙不禁眉頭一皺。風涯城作為一座半沿海城市,空氣之中所瀰漫的大海的氣息也是何家所在地所無法媲美的。但對於在內陸生活了十五年的何玄笙來說,海洋的氣味也是他所無法輕易接受的。
微風不停地吹著,幾絲涼意緩緩爬上了何玄笙的身體。何玄笙身體抖了抖,起身便是想去關閉那敞開的窗戶。
“小子,到外面來!”就在何玄笙接觸窗戶的一剎那,一道陰鬱的聲音緩緩飄進何玄笙耳中,何玄笙全身一怔,轉身的一瞬間臥龍槍便是憑空出現,直接橫在了何玄笙胸前。
“誰,出來!”何玄笙不停地向著四周巡視著,道,“有本事就別躲躲藏藏!”
“到柔家的森林裡來!”陰鬱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如果你敢告訴任何人,小心你就再也見不到她!”
“她?”何玄笙一愣,道,“倘若我不去呢?”
“那你就真是不想讓她活了啊!如果你還不信的話,就給你個信物吧!”
話音剛落,一柄青色長劍從窗外猛地飛射而入,何玄笙身體一側,右手則是一把抓住了行進中的利劍,定睛一看,一道驚恐與擔憂猛地浮上臉龐。
“婉兒在哪?”何玄笙緊緊抓著那把青色長劍,惡狠狠地道,“倘若你們敢動她一根指頭,我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陰鬱的聲音再次響起,“就憑現在的你,還是差的遠了呢!”
何玄笙暗罵一聲混蛋,雙腿一蹬,身形便是朝著柔家之外的森林飛射而去。
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何玄笙突然於空中猛地旋轉,從半空之中便是朝著地面急速下落。
“小子,很敏銳嘛!”三位全身裹著黑色長袍的中年人靜靜地站在森林中央,一邊看著何玄笙一邊說道,“看來那妮子對你來說很重要呢,嘿嘿嘿嘿!”
何玄笙右手橫在胸前,一把玄黑長槍憑空浮現,槍尖直指這三位神秘人道:“婉兒在哪兒?”
“哈哈哈哈!”一位神秘人右手一甩,一道身影便是朝著何玄笙飛射而去。何玄笙一把抱住那道身影,定睛一看,腦海之中的怒火瞬間便是又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何玄笙懷中的人兒正是柔婉兒。可此時的她臉上毫無血色,體內的靈力完全呈現了一種枯竭的狀態,臉上以及手背上還有著許許多多道深淺不一的血口子,散發著一陣又一陣令人反胃的腥氣。
“毒?”何玄笙臉色猛地一變,將靈力緩緩注入柔婉兒身體之內,接著抬頭看著面前三位黑袍人,道,“是你們三個?”
“你這小子果真不簡單啊!”中間的一位黑袍人感嘆了一聲,隨即緩緩摘下斗篷,隨即散漫地道,“不過,反正你小子也是要死在這兒的,給你看到我們的模樣也沒什麼大不了!”
看著中間的黑袍人摘下了斗篷,另外兩人也是相繼摘下斗篷,靈力緩緩向外擴散而去,搜尋著是否有其他人的存在。
“你們三人貴為三大家主,竟也好意思做這些卑鄙之事?”
三位黑袍人正是應家家主——應滅生,周家家主——周昌以及石家家主——石門。
“老夫混跡江湖多年,也沒少做卑鄙之事,又何必在意多做一件呢?”應滅生哈哈一笑,道,“除盡一切對我們不利的人,便是老夫的人生準則!”
何玄笙一邊幫柔婉兒調理身體狀況一邊對著他們三人嘲諷道:“如果我將這件事公之於眾,你們三家的後果應該不難想象了吧!”
“哈哈哈哈!”應滅生大笑道,“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小子,但你再厲害也只不過是個二重的小子,倘若我們一名八重強者再加上兩名七重強者讓你這麼一個二重的傢伙活著離開這裡,未免也太丟臉了吧!”
看著面前這自信的三人,何玄笙笑了笑,道:“我只不過是來救人的,至於和你們打的人,自然就不是我了啊!”
“哼,大言不慚!”一旁的周昌道,“我們早已遮蔽了附近的所有通訊裝置,先前也用靈力掃描了附近的地方,就算是柔雲庭,我們也是能夠將它給找出來!”
“嘿嘿,看來他們看不起你啊!”何玄笙轉過頭,對著虛空笑了笑,調侃道。
正當應滅生三人疑惑之時,一道高大的黑袍中年人憑空浮現在了何玄笙身後,厚重的聲音猶如重錘一般狠狠地轟擊在了那三人的腦海之中,“大晚上的把人叫出來,就不怕遭報應麼?”
應滅生三人全身一怔,臉色在一瞬間便是鐵青了幾分。他們為這次行動所佈置和準備的完完全全就是以柔雲庭為標準的,在他們看來,就算是柔雲庭親自前來他們也是能夠第一時間便是反應回來。可此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神秘黑袍人卻是完全遮蔽了他們的監測,一絲恐懼便是突然出現在了應滅生三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