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來了?”阿玄微微挑眉。
“我竟然猜對了……你是阿玄?”莫蘭微微驚訝,“可是剛才你看起來……你有記憶?”
阿玄應了一聲,“我在意識海見到了西萊,醒來之後……我就擁有他全部的記憶了。但只是從失憶之後,之前的……還是想不起來了。”
“有了這樣如此明顯的進步,你能夠恢復記憶也是早晚的事情,不用擔心了。”莫蘭笑著說道,“如果這樣的話,當西萊醒來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擁有你的記憶?”
“應該是的……”
“那這樣就太好了!我可以不用當復讀機了!不過……說實在的,這麼想想,還有點小落寞呢。”
阿玄抬頭看著她臉上的璀璨笑容,就好像之前的蜈蚣暴動只是一場幻夢。
“莫蘭,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阿玄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從醒來到現在還不到十分鐘,而且覺得自己剛才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現,他和西萊之間的差距就如此明顯嗎?
“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敢直視我。我這身打扮,對西萊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你來說的話……可能就有點刺激了。”莫蘭說道,“很奇怪啊……我們在森林中一直穿著獸皮衣行動,而且你一直揹著我,就算再怎麼保守,你也應該早就習慣我這樣子了?”
“大概我還沒能適應吧……”阿玄不由得轉開視線,卻又要忍住心下的躁動。
他要怎麼說,並不是衣服多少的事情,而衣服款式的問題?
(很久之後,阿玄才發現,這不單單是衣服款式的問題,還有他自己的問題。按照莫蘭的說法,那就是……軍服控。
幸而他只控一人,否則她會讓他什麼都控不起來。)
莫蘭有些懷疑地看著阿玄,但她又覺得他並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因此也也就沒有多做深究。
而且,現在比起害羞的問題,他們的性命更為重要。
莫蘭瞧著外面一蛇一蜈蚣還是扭作一團的樣子,然後又四下瞧了瞧,甚至回身將屋門鎖上。
阿玄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忙來忙去,最後像個剛剛偷油回來的小鼠,小心警惕地坐回了床邊椅子上。
“阿玄,你既然有了西萊的記憶,那你也應該知道怎麼離開這裡的方法吧?或者……西萊會有襲擊者是誰的線索?趁著那條蜈蚣忙著幹架,將這件事告訴我吧,讓我心裡有個底。”莫蘭誠懇地說道,“我實在是不怎麼喜歡這裡。”
看一條蜈蚣和野蠻人的“臉色”生存,任誰也不會喜歡。
阿玄搜尋著西萊渡過來的所有記憶,最後鎖定在自己和老烏鴉埃洛依絲短短的幾句話中。
“……但你要記住,想要活下去,你就不能相信任何人。不能將你是屠龍血脈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否則就算是我,也無法保證你的安全。如果想要離開此地。那就來找我吧,但記住,只能孤身一人。”
“老烏鴉埃洛依絲?森林的看守者會幫助我們逃走?難以置信……”莫蘭說道。
“但在西萊的記憶中,只有這個是最有可能離開的方法。”阿玄說道,“不過從埃洛依絲的反應來看,屠龍血脈似乎是被什麼人盯上了,因此必須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