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神色變得怪異,陳子孟瞧著心中發毛,他輕咳一聲,說到:“這樣吧!哪天有時間了,我帶你去看看。”
說完之後,陳子孟偏著頭想了小半天時間,他無奈的笑了笑。
“唔,說起來這場劫已經是初步降臨了,看不看,好像都不影響了吧?”
婉兒瞪了陳子孟一眼,陳子孟只是無奈的輕咳兩聲,以掩飾尷尬。
然而華洛最關心的問題似乎被掩蓋了過去,她微微張口,但遲疑了好幾次,也沒有敢問出自己的問題。
她沉默著站在一旁,聽著婉兒,寧秦兩人與陳子孟的對話,烽火與鳳翎早就離開了這裡,她們對於這些事並不感興趣,鳳翎是懶得管,烽火是不愛聽。
陳子孟正與寧秦說著話,忽然身下船隻狠狠一震,陳子孟奇怪的抬起頭望向前方,一個老嫗手持柺杖,凌空站在前方。
飛船停下,陳子孟起身抱拳笑到:“這位道友瞧著面善,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老嫗不搭話,陳子孟也不覺得難為情,他轉身望向華洛,微微頷首:“如果這位道友要動手,由你來打,有問題沒有?”
華洛將懷中劍握在手中,微微搖頭,身前老嫗手持柺杖走來,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吃力。
“不打算說說名號?”
陳子孟笑問到,老嫗腳步不停,身上道韻開始溢散,她輕哼一聲,喝到:“老身曲芩,世人見我,無不尊稱一聲曲芩上尊,劫帝,咱們在蠻王星棋局上見過,此來不為別的,只因煜椴是老身的好友,你殺了他,老身必須要殺了你,才能為他報仇。”
華洛有些緊張,她輕呼一口氣,隨後持劍走出船去,陳子孟站在身後船頭,笑聲傳入華洛耳中,顯得格外開心。
“好的,曲芩上尊,那我把你也殺了,你和煜椴兩人黃泉路上作伴,也是一段佳話!”
曲芩的身影瞬間消失,華洛抽劍,但根本沒有看見她在哪裡,並且在下一刻,華洛驚悚的發現自己距離剛才在的地方,足有千里之距。
一道冷喝聲在耳邊炸開,帶著一抹恨意:“你是華嗍上尊的孫女,老身不敢動你,勸你還是站一旁看著吧,吾等層次,是你觸之不及的!”
華洛轉身,一行人所乘飛船前,有強大的道紋崩散開來,陳子孟身後是婉兒,再後是寧秦和鳳翎,烽火已經化作長劍被陳子孟持在手中向前豎斬而去,劍光劃過長空,逼出了隱匿於虛空之中的曲芩,而曲芩持杖揮打,招式大開大合,破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威勢。
陳子孟臉上神色不再嬉笑,對上成道者,他需要全力以赴,稍有懈怠或是輕視,都是找死的行為。
婉兒身前有寒霜銘文緩緩凝聚,透過銘文,天穹上忽然有雪花落下,溫度急劇降低,陽光還很強盛,但飛雪已經佔據了天地。
“鎮!”
婉兒輕吐一詞,而後天地變幻,有莫名未知的力量降臨,配合著陳子孟一劍斬去,曲芩根本近不得前,無奈向後退去。
華洛飛向這邊,千里距離在她們這個層次,只是轉瞬間的事情,她從曲芩身後出劍,但劍光才飛出十丈遠,便被曲芩揮揮衣袖打成了粉末,消散於天地間。
曲芩轉頭望來,目光冷冽,“華嗍那老傢伙,就篤定我不敢殺你嗎?”
“我所做之事,與我爺爺何干?呵,我看你是懼怕於我,不敢出手,還非要拿我爺爺當藉口,哼,不要臉!”
曲芩冷眼望著華洛,誰都聽出來這是激將法,但曲芩依舊很是不爽,她捏起一道法訣,只見下方大地忽然如同水浪一般泛起。
山河手段,這是曲芩選擇拿來對付華洛的術法,只見她輕輕一揮,山河翻湧間倒轉起來,並向著華洛靠近。
陳子孟見狀輕笑:“跟煜椴一樣的手段,你們兩個的術法都是這麼大同小異的話,你今天可佔不到什麼便宜。”
曲芩不置可否,她自顧自伸手向著華洛一點,而後轉身不再望華洛半分,華洛的身前被倒轉的天地所充斥,她的眼中滿是凝重。
曲芩對陳子孟說到:“我當然不敢使用這樣的山河手段來對付你,畢竟煜椴都拿你不住,我又如何能夠勝你?”
陳子孟點頭,望了正在努力對抗山河術法的華洛,沉聲說到:“那就好,你有什麼手段都拿出來好了。”
曲芩冷笑,“不急,我一個人打不過你,所以我叫了一個朋友,正巧,他到了。”來看書吧
話音剛落,另一個方向便有一圈一圈的光暈散開,婉兒施展術法所牽引凝聚的漫天雪花在光暈照拂下開始消散,婉兒神色不變,內心卻是開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