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檸聽著言炔一五一十的表述,腦子裡對於這件事情的邏輯才逐漸清晰了起來,“所以,宮瑩是在宮稷那裡見過我,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至少,在南境的那幾年,從沒有聽說過他又妹妹。
“你猜的完全正確。”言炔雙手摟著宋檸的肩,“宮稷之所以是宮家的少主,最應該感謝的,應該是上一任的宮家主母.....
他作為宮侍正式接管宮家之前生的孩子,並沒有隨著宮侍的認祖歸宗一起接回來,而是被一直養在外面。
直到後來,宮家上一任的主母出手,他被選做了棋子。”
說到這裡,宋檸對整個宮家的秘事才有了清晰的邏輯線。
宮稷的母親沒有正式進入過宮家的門,至少在他可以記事的時候,他爹宮侍,還只是躲在外面,無法認祖歸宗的私生子。
可是宮侍在認祖歸宗後,嫁進宮家的女人是鐘婉秋,而不是之前同甘共苦的宮稷的母親?
“是這樣麼?”宋檸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傾身向前,端起桌面上的溫水喝了一口,
“鐘婉秋應該可以繼續生孩子......她怎麼甘心讓別人的兒子掌管宮家......然後自己受制於人?”
按照鐘婉秋的性子,應該會不停的生,直到生出兒子為止。
就在此時,言炔英俊的上多了幾分諱莫如深的笑意,他順勢接過宋檸手中的水杯抿了一口,“這就要歸功於宮家上一任的主母了,恨了一輩子,做了一手好局......”
原來,當年宮祁退隱之後,宮侍上位是形式所逼。
他並沒有得到就家裡人的全部認同,鬧得最兇的就是上一任的當家主母。
宮家上一任的當家主母,也就是宮祁的母親,為了制衡他們在宮家的勢力,費盡心思找來了宮侍之前在外面生的孩子。
而她選中宮稷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宮稷他媽在快要回宮家的時候,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外面。
有這種身世背景又敏感的孩子接回來,不能說保證鬧得他們分崩離析,但是內心的猜忌也足夠他們喝一壺。
尤其,宮稷本來就是個生性多疑的孩子。
當年,原本宮稷是要透過考核才能進入宮家。
而前往南境找尋月光之淚,就是他接受的第一個考核。
但是誰能想到,那女人在病重之前設個格局,讓他名正言順的認進了宮家,還破格擔上了少主的頭銜。
而鐘婉秋在生宮瑩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的大出血,保住了一條命,卻也從此喪失了生育功能。
也就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但也從此制衡成功。
但很快,言炔又丟擲了另外的重磅炸彈:“現任的宮家家主,也就是宮稷的父親,以前是母親最為信任的下屬之一......”
聽到這裡,宋檸頓了頓,腦子裡自動生成了荒謬的猜測:
“所以.....二十一年前的那場爆炸......宮家也有份?”
“很有可能。”言炔捏著她的手指,語氣極為沉冷:“畢竟目前看起來,他們兩個最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