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言炔目前的態度來看,似乎知道他們之間所有的事。
“太真相了,你不覺得紮心?”言炔深邃的眸光更加的冰冷,只有嘴角那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在無情的嘲笑著他。
句句都是宋檸,所有的交流強相關。
宮稷閑庭信步的來到兩人面前,皮笑肉不笑看著他:
“你有什麼好狂的......你知道她最討厭被欺騙......你還不是一樣騙她......你和我有什麼區別?”
“我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本質上,難道不是都在說謊?”
言炔唇邊纏著冷笑,眸光犀利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剛想說話,就被慕厭塵搶先了,“看不出來,躲了這麼多年,你這不要臉的程度,表現得一直這麼穩定......我特麼......”
話還沒說完,他手肘像是忽然手抽筋一般,急促的撞向了言炔的胳膊。
似乎就在那麼一瞬間,他像是被下了降頭一般,毫無淡定可言。
“???”言炔側眸,看見的是慕厭塵強行擠出笑意的老臉。
而他此時此刻的目光,正越過眼前的假肢男人,看向了另一處。
感覺到異常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順著慕厭塵的目光看去,入眼的就是宋檸那張沒有什麼血色的臉。
此時此刻,她正僵硬的站在人群中,簡單又隨性的穿搭,看起來和周圍格格不入。
但是未施粉黛的幹淨又自成一派,絲毫不輸在場的豪門貴婦。
她旁邊站著的,同樣是白體恤大褲衩的陽光大男孩鬱淮。
宋檸端著手中的紅酒上前一步,看著眼前死無複生的男人,心中所有的猜測都偏向了最壞的預想,極致剋制也壓制不住她眼底流露出來的荒唐。
她沒有說話,身體不自知的踉蹌了一下,好在旁邊的鬱淮及時扶住了:“怎麼了?認識?”
說實話,鬱淮不知道她今天要來幹嘛。
只是按照她的要求,帶她進來且避開了左右的監控。
對面的幾個男人,瞳孔好似同時地震一般,瞬也不瞬的看著宋檸。
宋檸放鬆的指尖不由得緊了緊,然後什麼也沒說。
滿目荒唐的轉身,離開人群。
言炔目光狠厲的瞟了眼旁邊的同樣震驚的宮稷,第一時間跟了出去:“檸檸。”
慕厭塵緊跟其後:“姓宮的,慕家和你沒完。”
最後的最後,言炔在後花園抱住宋檸的時候,其他三人也恰逢其時的跟了過來。
五人面面相覷,默不作聲的拉近距離,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宋檸推開言炔,無力的倚在花柱上,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跟上來的宮稷。
這個讓她愧疚了四年多的男人,在她面前死無全屍的男人,現在好端端的和她男人一起騙她。
許久,宋檸緩緩邁著步子,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對面滿眼震驚的男人,
“好久不見......你在陰溝裡活得還好麼?”
對於宮稷這事,即便是早有預料,宋檸還是覺得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