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千墨若有所思是重複了一次:“宮家!”
......
轉眼五天過去了,山上還沒有訊息傳來。
好不容易撐到傍晚,肖訶實在安奈不住了,揪著程承追問:“程少,少夫人會沒事的吧,少爺怕就撐不下去了。”
此時的言炔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整日整夜的坐在房間裡。除了抽煙還是抽煙。
程承猛然吸了手中最後一口煙,將煙頭直接丟進院子的花叢中,語氣深沉:“兩個都是犟種,沒一個省心的。”
話落,就朝著柴門大步流星而去。
肖訶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吼了一句:“你幹嘛去?”
“守好你家主子,等我回來。”
......
轉眼已是入夜,程承已經抵達了明落山莊。
他躲在暗處,看著守衛森嚴的大鐵門,迫不得已的,決定做回樑上君子。
隨著光線漸漸暗了下去,夜晚的府邸已經四處四處掌燈,大家都在院子裡用餐,只有二樓一處朝向極好的房間,透出窗簾縫隙漏出昏黃的燈光。
觀察了一番局勢過後,他悄悄摸到後院,翻牆而入,踏過拱橋,又穿過門前的花園,才爬上了最為接近二樓亮光房間的那棵樹。
好在四周樹茂林密,他從樹上爬了進去。
到底是身手不差的人,潛入宋檸房間的時候,絲毫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力。
程承不急不慢的鎖上了房門,深色的大床上,宋檸毫無反應,呼吸聲幾不可聞。
他著急的湊了上去,以指尖探了探宋檸的鼻子。
還好......還有氣,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異常安靜的臥室裡,只有牆角的落地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這讓宋檸臉上病態的破碎感,看起來更加的真切。
程承沉默了很久,才複己克禮的拉遠了床畔唯一的凳子,在適當的位置坐了下來。
一聲無奈的嘆息之後,他緩緩開口:“弟妹,這麼多年,你受委屈了......”
不知為何,程承突然挺同情宋檸的遭遇。宋家人幹的那些糟心事,他覺得豬狗不如......
現在,他不知道宋檸有沒有意識,能否聽得見,但是他還是說著自己曾一度以為很矯情的話:”你男人確實是說了謊,他是欠揍,也該受到懲罰......
但是你相信我,你男人隱瞞這些事情的初衷,真的只是為了保護你。
你在他眼裡,就是個隨時會支離破碎的瓷娃娃。但凡你情況不是那麼特殊,他也不用每天過得小心翼翼。
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怪他也好,怨他也罷。我們都沒有立場評論你們什麼,但是你這樣一直沉睡下去......他一定會比你先去......
你媽媽的事情,他沒有比你輕松多少。你要是真不想要他了,你就親自醒來和他說清楚,斷了他的念頭,讓他死心,總比他現在當個活死人的好......”
......
程承嘮嘮叨叨的,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也不知道說了多少。
直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颼的從椅子裡站起來,才發現自己早已經口幹舌燥。
咚咚咚。
“是誰在裡面,開門......”
眼看敲門聲越來越強烈,程承看著床上毫無反應的宋檸,直接氣笑了:
“難怪你們兩個能看對眼,都是天生的犟種,真特麼的絕配......”
話音落地的瞬間,他還沒開啟窗,門已經次從外面被強行撞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