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哼......我像是會需要的人?”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中醫的魅力。”
話音落地,宋檸專注凝神,開始了施針。她手裡的針,一針接著一針地紮下去,每一下都像是在琴絃上跳躍的音符,精確而協調。
別看她沒多少肉,指尖的力道那是恰到好處。白皙的手指飛快地移動著,像是在跳舞一樣。
經過她手的銀針,就像是一條銀色的蛇,靈活而威猛。
幾針下去,眼鏡男的身體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他看著宋檸手裡的銀針,他是真的害怕。幹脆直接閉上了眼睛。
宋檸感覺到了病人身體的緊繃,她閃了閃眸子:“聽好了......這就是銀針刺入你身體的聲音......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是中醫。”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的刺入,宋檸的清脆的嗓音也戛然而止。眼鏡男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絲安詳
也就剎那間,他很明顯的感到一股能量從身體中湧出,像一股泉水般源源不斷地噴湧出來,像是一種能量的釋放,也像春天的細雨慢慢滋養了幹涸的土地。
他緊繃的身體也隨著這般奇妙的感覺,慢慢地鬆弛了下來。
施針的一整個過程,所有的時間和力道都掌控得恰到好處。
懂的人都懂,這就是實力。
宋檸取下最後一根針的時候,明顯看見眼鏡男病人的腿動了一下。當然沒得逃得過眼的,還有他眼中不自覺流露出的驚喜。
在宋檸收回最後一根針的時候,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充滿了活力。之前那種麻木阻塞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
他能動了,他不用一輩子做個廢人,也不用截肢了。
然而,當他側頭的瞬間,眸子隔空與臺下王若雪的眸光相遇,瞬間又恢複了原先的寂靜。
宋檸收好所有的針包,看著男人還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不由得蹙眉:“可以起來了,別躺在那裡浪費資源。”
躺在地上的眼鏡男心虛了一下,他故作一臉懵逼的看著宋檸:“......我......我好像沒什麼感覺。”
這不應該啊!
宋檸指尖重新搭在他的手腕上,眼色隨著他跳動的脈搏一點一點暗下來。
她重新回頭,視線掃過臺下的所有觀眾。在王若雪的位置不露聲色的多聽了兩秒,目光剛一挪開,就聽見一句得意的嘲諷:
“宋小姐......看你剛才裝模作樣的架勢......我還差點以為你真有兩把刷子......真能把她治得好......”
這話,王若雪說的,宋檸毫不意外地收流轉這眸光。重新看向臺下的王若雪,唇角微勾,“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把她治好呢?”
王若雪手裡拿著西醫的研究報告,抬眸迎上宋檸的視線,“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想狡辯?
人家西醫的專家雖然暫時束手無策......但是人家態度在這裡......之前給出了詳細的質量方案。
你呢?在那裡裝神弄鬼一番,最後什麼都沒看出來,這就是你們中醫對待觀眾的態度麼?”
宋檸站在主持臺上,清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回望著臺下的王若雪,語氣談判不卑不亢:
“什麼事實?你如何斷定你看到的就一定是事實?”
王若雪笑意微斂,似笑非笑的遙望著宋檸,語氣十分的囂張:
“你還真是能說會道......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已經對他進行了醫治......現在他一樣沒能站起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宋檸微微偏頭,語調不急不緩卻擲地有聲:“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不進行醫治,胡說八道一通也是可以的?
但凡我動了手,就算有其它突發狀況導致他不想站起來......也是我的錯......是麼?”
此話一出,不少人笑出了聲,隨之而來的還有數落:
“聽聽這都叫什麼事?自己學藝不精,還說是人家自己不想站起來。”
“是啊,怎麼會有這種人,連承認自己技不如人的勇氣都沒有。”
“懟人的時候倒是氣勢洶洶,小小年紀,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