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宋檸和李家鬧崩了,他是越發 的活得捉襟見肘。
宋大成越想越生氣,幹脆直接回家去了。才進門,就看到沙發上的鼻青臉腫的宋心柔。
還有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潘美蓮。
“你這是怎麼了?”宋大成明顯很不悅。
此時的宋心柔趴在潘美蓮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爸爸......我......我看見姐姐了......
她在夜場......和......和男人玩脫衣服......人家手都伸到她裙子裡面去了......我叫她回來......她不肯還動手打了我......”
宋大成氣得咬牙切齒,一腳踢翻了鞋櫃旁邊的凳子,“真是孽障東西,宋家的老臉都被她丟光了。看我怎麼收拾她......”
忽然又畫風一轉:“不是,我不是叫你拿著那些‘破爛玩意’找她要錢,怎麼會去夜場?”
“是......是姐姐叫我去的......”。
為了編排宋檸,宋心柔只得禍水東引。還好改口快,差點就露餡了。
潘美蓮也趁機火上澆油,“老公,宋檸也太不是東西了。
咱們心柔才剛剛小産,再怎麼說,她也是她妹妹。她怎麼能下這麼重的狠手?把我們寶貝女兒打成這個樣子?
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她今天是打心柔,說不定明天就輪到你我了。
就算是這樣,你還是要守著對死去老爺子的承諾不放?
永遠放那個小賤人囂張?欺辱我們?對我們母女不管不顧麼?”
宋大成是一個虛偽又自私的男人,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靠啃老活到了這把年紀的。
即便如此,不管什麼時候,還都是一副當家人的派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她爹,我還治不了她一個黃毛丫頭?”
當初逼自己老爹簽下諒解書的時候,曾和老爹約法三章。
其中之一就是,除了這套老房子,其它的所有財産都留給了宋大成夫妻倆人。
還有,他們不能動書房裡的東西。
這幾年,老爹留下的財産都花差不多了,這才把主意又打到了宋檸身上。
利益面前,誰還管他什麼約定?宋大成也就裝裝樣子罷了。
即便是焦頭爛額。還是擺出了一家之主的模樣,先打壓別人:“你不是說只要開啟老爺子的書房,就有辦法讓她乖乖聽話?
老爺子的書房不是給你們開啟了麼?事情辦不成,怎麼還好意思哭?”
潘美蓮自知理虧,可是她最擅長巧言善辯。從宋大成心窩處下手。“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是一家之主。
我原以為老爺子會給你留了什麼寶貝。誰知道都是些破爛玩意。
你才是咱們家的也該是你的呀!
現在捏不住小賤人不說,李想還不見了人影。我們現在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可讓我們心柔以後雜活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先抬高地位,再拉滿仇恨,主打的就是一個挑撥離間。
話裡話外都是一個意思,一切都是那個小賤人的錯。
宋心柔也是一臉小白花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宋大成:“是啊,爸爸。要不是姐姐不懂事,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咱家的房子就算爺爺給她,她也不該拿。畢竟那是爺爺的,自然是全憑爸爸做主才對。”
母女兩人,心照不宣的打著配合。這即將拆遷的房子,怎麼說也得搞到手不是?
宋大成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被母女二人這麼一說,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火氣蹭蹭蹭的冒,手機往桌上一拍:“把那個孽障給我叫回來,不打死她,她就不記得誰才是一家之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