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受了重傷,區區黑海,如何能困得住他?
眼看君焱的身影就那麼毫不猶豫的離開,徒留下一眾虎視眈眈的妖魔,淵驀的提高了聲音:“你別忘了,你也是神族之人,難道就這麼看著他們搶佔神族的領地嗎?你果真要反?!”
“如此烏煙瘴氣的神界,少些人也好。”君焱腳下沒有絲毫停頓,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他這是,要放棄神界的意思嗎?
淵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隨後竟緩緩地扯動了唇角,露出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唇瓣一張一合,像是在喃喃自語:“你不能棄神界於不顧,否則,你會死,那妖孽也活不了……”
君焱的身影早已消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這句話。
不過,亦非漣倒是聽到了,他頓時就擰起了眉:“你說什麼?”
淵這時卻賣起了關子,只是冷哼了一聲,似乎很不屑和他說話。
“切,都自身難保了,還要端高高在上的架子。”亦非漣無所謂他對自己的態度如何,可追隨他的那些妖魔可就不樂意了。
居然還敢對他們魔尊甩臉子?是不是不讓你見點血不知道怕!
“奉勸你還是對我們魔尊大人客氣點。”亦非漣的忠實擁護者,大塊頭荷花首當其衝發出了善意的警告。
魔尊大人說了,雖然他們長的像莽夫,可行事不能魯莽,要動腦子,要先禮後兵,不能被抓到任何把柄。
不過,在淵看來,他一個小小的魔族小嘍囉,居然敢對自己堂堂一界之主如此不敬,一定都是得到了亦非漣的授意。
不過,這點小小的威脅他還不放在心上,只是面帶嘲諷的道:“當初和我聯手對付墮神的時候,倒是沒想到你會反水,如今,居然還成了墮神的下屬,被他呼來喚去,比起當年,你可是膽小了許多。”
當年那個憑藉一己之力滅了魔族三大巨頭的亦非漣,那個將魔界大換血的男人,是那般的狂傲不羈,囂張乖戾。
可是現在呢?
呵,看來被關在黑海的這些年,磨去了他的一身反骨,變得乖順了。
亦非漣才懶得回應他這口舌之快。
他和墮神從來就沒和平相處過,真要提當年,也就是他們現在不會一見面就動手是了。
他該怎麼解釋?
說他是為了小葉子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雖然是事實,但他才不會說出來,畢竟他現在是堂堂魔尊的身份,面子還是要的。
不過,他現在更關心的是,這人剛剛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你說誰會死?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墮神他不關心,他只關心小葉子的安危。
聞言,淵勾了勾唇角,語氣幽幽的開口:“我倒是忘了,你對那妖孽,似乎感情也很不一般。”
亦非漣耐心要消失殆盡了:“不要再給我說廢話。”
“看在你我當年有過聯手對付敵人的交情,我可以告訴你一些。”神祭大典沒有結束,眾神無法離開這個地方,因為所有的精力都在為先靈們祈福,亦沒有任何的對敵之力,淵亦然。
所以此刻,淵也不擔心了,盤腿坐在那裡和亦非漣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