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姚看著不驚不訝的黎清淡著臉繼續說:“我想記起和延錚有關的事。”
“可我好像又害怕夢裡的回憶。”
“所以每次醒來什麼都不記得,變得患得患失,很不安。”
倪姚想確定自己就是餘苒,可她怕。
不敢去查的同時。
她又會焦慮的想她不是餘苒,延錚對她的好,是不是都不是她的。
黎清身著白衣大褂看著皺眉的倪姚:“姚姚,既然害怕就不要逼著自己回憶,想面對就去面對,不想面對就暫時不面對。”
“有些事,一時不能接受,但慢慢你會發現,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
“就像姚姚一開始不想承認自己不是倪家人一樣。”
“姚姚現在還困惑自己不是倪家人嗎?”
倪姚搖頭,把黎清‘想面對就去面對’這句話,記在心裡。
“謝謝黎醫生。”倪姚心底裡的焦慮散開了不少。
“姚姚,最近最好每週來這我一次,如果晚上睡不好,只能讓你先繼續服用安眠藥物。”黎清看了看倪姚。
倪姚剛想點頭。
鬱延錚當然不同意,他正要推開黎清診室門。
裴宗從門診樓電梯出來,走過來憨憨道:“四少。”
他這一聲,喊的不早不晚。
鬱延錚耐著性子抓著門把手,冷睨他:“什麼事?”
裴宗見他臉色不好,頓了一下:“是鬱老爺子想讓你這兩天回去一趟。”
鬱延錚怒紅眸,矜貴冷冽的開口:“跟他說,我沒空。”
轉身推開診室門,鬱延錚大步去進去,往倪姚身邊一坐,痴.沉.不安的就將她一環:“寶寶,你為什麼會患得患失,那些回憶都不重要了,不要去想。”
裴宗的話,沒有半句被他放在心上。
黎清看著闖進來喚倪姚‘寶寶’,恨不得將倪姚融進心裡的鬱少,他偏執的心病才更嚴重吧。
倪姚就知道他會在外面聽,所以相簿的事,她半個字沒提。
“延錚,不管我是誰,你都不會離開我嗎?”倪姚環他背,真的好沉I迷I他。
鬱延錚聽不得她說這話,環I緊雙臂,偏頭擋著黎清,親I她頸I窩:“寶寶,我迷I戀的是現在你的,小時候只是幢景。”
倪姚壓抑在心底的事,突然散開,高興的環緊鬱延錚的腰。
常東權示意黎清閉嘴他想說的話。
四少的心病,就是他的小女朋友,沒那麼好醫。
裴宗愣愣地站在外面,終於知道四少剛剛為什麼反駁的那麼幹脆了,原來他不是帶阿姚小姐複查傷勢的。
相對於鬱延錚這一週的不安和緊張,傅航策在景愔手腕沒那麼疼後,輕鬆多了。
兩人不可能一直住江城。
今天護著景愔回到帝都,傅航策第一時間來到景家負荊請罪。
景彭和景修年夫婦知道兩人今天回來,都沒外出。
景琒因為有點感染風寒,也沒去公司。
“你是什麼時候,對我家愔愔,心懷不軌的。”景彭質問傅航策。
傅航策規規矩矩地站在景愔身旁:“代替喬喬陪我姑姑第一次聽愔愔演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