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洲抿了口咖啡:“你跟阿鶴分手吧,我覺得你們不合適。”他像是心虛,不敢看著餘初。
“你也知道你自己什麼性子,再知這些日子你與他的相處,你也多少知道阿鶴是什麼性子,你們不合適的。”
餘初算是明白了,勸分手的,餘初想不通,不就談個戀愛嗎,這能有什麼事,雖然與沈舟鶴性格迥異,但是不相處又怎麼就認定不合適了。
她道:“兩個人的事,為什麼要第三人去判定?”
方知洲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他鎮定自若:“往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你圖他一時新鮮,那之後呢?你能保證一輩子只喜歡他嗎。”
餘初頓了頓:“不是我推脫,我覺得沒有人能保證未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承諾一輩子,能隨口說來的,就是他們的不負責任。你能保證將來你只會喜歡一個人嗎?愛她一輩子嗎?再加上天災人禍呢,這種無法控制的因素,能平安度日的都少之又少。自己都左右不了,怎麼去篤定別人。”
餘初看著他,臉色越發得不好看,覺得自己有點過了,他此次必定也是滿著沈舟鶴過來的,也是關心兄弟,情有可原,說話太重了,別給留下的印象就跟差了,可以迂迴一下的。
她說“我只想說,我現在很喜歡他,你讓我和他分手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要和我分手。”
方知洲有些氣餒:“我能勸得動他,就不會來找你了。”他依然不死心道:“明明以你的條件,你大可以找一個比阿鶴好的人,你何必揪著他不放呢?”
“正如你所說的,這麼多人追他,他為什麼選擇了我。”餘初最擅長的便是不去直面問體本身,提出同類問題,無形之中達到將問題拋回給提問者。
方知洲心裡暗罵,當然是因為你詭計多端。
方知洲無法回答,只好轉移話題,他像是一個善人一般說:“我勸你們分,是為了你好,你根本不瞭解阿鶴。”
“我不了他,他願意跟我在一起,你瞭解他,那他聽你的了嗎?”
直接踩在了方知洲的痛點之上,句句讓人無言以對,好一張伶牙俐齒,他在心裡罵了她無數遍。
方知洲以無力勸解,走的時候拋下一句話道:“對阿鶴好一點,。”嘆了口氣,又繼續道:“好話我已經說盡了,你偏是不聽,他明明可以有更簡單的選擇,為什麼是你。”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最後無功而返,踹踹不安的走了。
餘初撥弄著被子裡的咖啡,喝了一口,像個沒事人一樣,也走了。
不知不覺今年的平安夜又要來了,學校早早就嗅到了節日的氣息。校門口的街道上全都是賣蘋果,鮮花,巧克力。
大家一大早的就互相贈送蘋果,計劃著今晚的平安夜要怎麼過。
關淑羽提議“要不我們今晚去老街吧,我早早聽說了,哪裡今夜又人工降學,我還沒有見過雪呢,教堂裡還有聖誕老人送禮物。”
梁笙沒有意見,舉雙手同意:“我沒意見。”趙晨微高興壞了:“好啊,好啊一定很熱鬧。”
餘初有些為難,弱弱的表態:“我就不去了吧,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關淑羽扯了一縷餘初的頭髮,威脅加恐嚇:“有男朋友怎麼,你其實單身狗。”
餘初滿滿拽回自己的頭髮,發怒:“你這一不滿就扯人頭髮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也就我不會同你計較,要是還了別人,你早生禿頭了。”
餘初委屈:“我都先說了要和他一起過聖誕的,不能食言吧。”
梁笙不假思索道:“你帶他一起來,我們又不會說什麼。”
餘初瞪著她們,她思慮到她們知道自己太多事情了,不能讓她們一起,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怎麼辦。
“我怕你們這些豺狼虎豹欺負他。而且我們都是女的,玩起來他一個男的多不方便。”
關淑羽好像被說服了:“好吧,好吧,重色輕友。”還是忍不住吐槽:“你以前也不是這樣啊,這個沈舟鶴不簡單啊,把你管制得服服帖帖的。”
梁笙倒是很欣慰,拍了拍餘初肩膀道:“也好,安穩下來挺好的,我覺得這個小學弟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餘初沒有反駁,只是尷尬的笑笑,她思考著“終生”這個詞陷入沉思當中。她其實是迷茫的,她對於終生這個詞根本沒有概念,也沒有想過,跟一個人共度此生。就是要往後的人生,生活點點滴滴都有他的相伴,一起吃飯,睡覺,散步。但是她此時此刻想到的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