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輕生拿出冰劍,全身包裹著霧氣飛進了捲雲之中。
圍著塔島暴雲依舊電閃雷鳴,閃電不時的把他模糊的身影印在雲上,但並沒有人發現。除此之外它完美的隱匿在其中,漸漸的向第四層島靠近。
“想不到竟然這麼順利!”瑯輕生落在瞭望樓,沒有碰到一個冥族士兵,非常輕易。
瑯輕生更是沒有心存疑心,走到圓臺邊把黑盤子放上去,圓臺依舊正常運作,黑盤上亮起一個接一個的符文。
“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你。”此時瑯輕生身後傳來一道公鴨嗓的聲音。
瑯輕生很聽話的立馬轉過去,聲音離得不遠,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他沒有發現,那說明一定是很強。
“怎麼這麼醜!”瑯輕生和對面的那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你是誰?”瑯輕生問。他看著自己對面這個起碼高有八尺,半個臉黑半個臉白的陰森怪人,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發出瘮人的笑聲,“我的名字你就不必知道了,據我猜測…地獄的那檔子事也是拜你所賜吧。”
瑯輕生手叉著腰洋洋自得說:“沒錯啊!我也猜測一下,如果我所料沒錯,你應該是個太監吧?”
“呵呵呵呵呵嗝,小傢伙你可真逗。”黑白臉人笑著說:“我很欣賞你的膽量,逃離笑界之後既然敢又回來,見過著急送死的,沒見過著急到冥界來送死,你讓我耳目一新。”
他寬大的袖袍獵獵作響,發出銀鈴般的聲音,他說裡面藏著什麼東西似的。在瑯輕生不知不覺間,十六層島已經進入全員警戒,冥界禁衛軍都向這裡趕了過來。
瑯輕生嘆了口氣,“你們冥族的人是不是腦子都有問題?不想讓我逃,可以直接把這裡防禦起來,為什麼非要設埋伏,等我來了。”
如果他被攔在冥宮之外,那逃離的可能性才會大大縮小,可人家偏要設埋伏,讓他靠近了圓臺。這樣的話只要堅持到那個時間,一定就能離開了。
迦羅藏笑著說:“因為你跑了,我可不想麻煩人追殺你,所以就在傳送臺這兒等你來嘍。反正在我手裡你跑不了。”
“好大的腳氣!”瑯輕生一驚一乍的說。他看到有十幾個長相不帶重複的鬼怪圍住這個宮頂,其中為首的兩人,有一個就是上次和他們打的熱地獄長。他們都圍的遠遠的,好像就是來看這個半陰不陽的男子出手。
瑯輕生心裡越發緊張,臉龐開始滴汗,越發覺得這個男子非常強大,他低聲呢喃道:“該不會是冥王吧…我現在連界皇都打不過,冥王…但願不是他。”
迦羅藏笑著說:“呵呵呵呵,你猜的不錯很聰明,我就是冥王迦羅藏!”
瑯輕生心一下子跌到谷底裡去,“得。”這可好,怕什麼來什麼?這不就如同森林裡的野獸跳進海里和大鯊魚打架嗎?本來就惹不起,還跳進人家地盤和人家打。
迦羅藏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袖袍中銀鈴聲,鐵鎖摩擦聲從沒停過,“小傢伙,你跑不掉,束手就擒死罪可免,一味掙扎死無全屍。”
他的步伐非常奇特,腳步聲讓瑯輕生頭都發暈。有時候腳跟未落地聲音就響起,有時一步踩出兩個聲音。
此人在氣場上面就把瑯輕生與生俱來的吊兒郎當壓的死死的。
“迦羅藏!”
還未等瑯輕生要出手,他戶腕裡的劍已經飛了出來,化成一流深藍色的透明液體狀,打進瑯輕生胸口。
猛然間瑯輕生體表浮現出半個冥王虛像,逐漸放大,這次的虛像比前幾次顏色都要深都要凝實,身體輪廓,曲線稜角都格外清晰。
迦羅藏聽了這個聲音神奇便閃過一抹驚懼,隨後便是訝異之色。他張口欲言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摩坦藏!摩兄是你?”迦羅藏臉上洋溢起喜悅之情。但隨即就陰冷的下來,因為他看見冥王虛像來勢洶洶的朝他殺過來。
周圍的人一聽這個名字,頓時驚訝的腦海空白,既然是左冥王,他們在這裡的每一位地獄長几乎都和左冥王有過一面之緣,雖然都是在小時候,但現在都印象深刻。
不少人都是以他為榜樣奮鬥起來的,他在冥界的時候,每一座島嶼的每一座城裡的每一戶人家,都能將他的傳說侃侃而談。
瑯輕生在虛像之中被操控,但神智還清醒,現在他搞不懂怎麼冥王突然發怒。剛才他還打算費一番口水,先把冥王劍說服,沒想到還沒開始就動手了。
“別跟我說廢話,卑劣小人。”摩坦藏虛像散發出來的熒光足夠照亮黑暗的宮殿之頂。
瑯輕生聽冥王的口氣好像和另一個冥王有深仇大恨,二話不說就動手。
面對摩坦藏的攻殺,迦羅藏絲毫不畏懼。“卑劣小人,你什麼意思?我哪裡卑劣了!”
說著袖袍裡個甩出三條銀色勾鏈,鏈條的摩擦聲,伴隨著撕破空氣的長鳴。勾練舞過的地方地面黑石裂翻。
摩坦藏抬起手臂擋在身前,六條勾鏈把他手臂纏住,迦羅藏一甩袖,鉤鏈把他的胳膊扯開,拉下一片深藍色的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