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輕生接替下把菜切完,“我猜哦…我確定你是想伺機而逃,然後去給冥王報信,讓他過來把我打成灰吧?”
男人聽了頓時心慌,額頭開始冒汗,他的確是這麼想的,正巧的是那句把他打成灰,也是一字不差的他心裡話。他抖了下眉頭,額頭上的麻子列成了幾行,“大人說的哪裡話,怎麼會呢?人不可貌相,我也是個正人君子。”
瑯輕生一邊和著面一邊點頭說:“我信,在門外聽你說沾酒不沾色我就信了,何況這個呢。”
麻子臉害羞的撓了撓頭,他還真只聽了字面意思。
“無量都沒動手殺你們,那我更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不過你們最好不要有那種想法。”瑯輕生用善意的口氣說,“我敢這麼堂而皇之的…應該是明目張膽的來到你們家,自然就不怕你們告密。因為我有把握在冥王和他的軍隊包圍下,照樣取你們的人頭。”
聽了這話,麻子臉徹底打了退堂鼓。
瑯輕生又說:“家裡面有沒有豬肉?或者雞肉之類的。”
“沒有,豬肉漲價,吃不起,雞肉也不賣了。”麻子臉搖頭。
瑯輕生和他面面相覷了片刻,“那還愣什麼?打獵去啊。”
“哦,哦哦!”麻子臉躡手躡腳地拿下牆上的弓箭,屁顛屁顛的跑出院子。
這麼輕鬆的就把他放了出來,這可是去給冥王的告密的好機會。不過現在他是連想都不敢想,一來是對瑯輕生剛才那番話他深信不疑。二來妻小孩在家怎麼能輕舉妄動。
“趕緊射獵一頭野豬!”麻子臉飛快的跑進林子,要是自己回來的遲了,瑯輕生等的不高興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畢竟自己的妻子是那麼的貌美如花。
但也花了小半個時辰才打下一隻野豬。氣喘吁吁的跑回家,瑯輕生抖著腿等著都快睡著了。
“你終於回來了,等你這頭豬,我的開水白菜都涼了……我不是罵你是豬,我是說騎著你的那頭豬。”瑯輕生說。
“大人體諒一下,這年頭野豬真不好打,都快比人聰明瞭。”麻子臉小心翼翼的說,不過他也揣摩出面前這個年輕人完全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再交流幾句話,估計就不用這麼唯唯諾諾低三下四了。
瑯輕生拿過野豬,扳著它的獠牙說,“有那麼難打嗎?你走到林子裡大喊野豬把它叫出來,然後叫它站在那兒不要動,你拉弓射箭穿了它的腦袋,事兒不就成了嗎?”說這還白了麻子臉一眼。
麻子臉大眼瞪小眼愣了好半天,心裡驚奇,還能這麼做?
瑯輕生躲開他這不堪入目的表情,拿著刀整料去骨了一番,把用不到的那十成之一丟給麻子臉,轉身進了屋。
“好刀法!”麻子臉都尖叫出了聲。
瑯輕生回頭笑著問:“想學啊?……老子才不教你。”
然後下午,瑯輕生給他們做了一頓在冥界幾百年都沒吃過的美味。
“這這這味道!啊~嗯~!”婦女小心翼翼的夾了一小口那麼一嘗,頓時春心大動,滿臉銷魂。
瑯輕生一邊看對面婦女那…腳趾粗的黑唇暴露出兩排大黃牙,濃眉小眼窩爪臉上一副春天來了的樣子。還能津津有味的吃。
瑯輕生適應能力還是蠻強的,噁心他兩次他就麻木了,當年就掏了一兩次糞,從此再沒有被屎臭燻上頭,哼,更何況是這副嘴臉。
麻子臉都激動的快捏折了筷子,他的內心也是充滿感激。
“此菜本應天上有,是因何故來冥界?”小女孩兒搖頭晃腦的說。這麼一家四口人裡就只有這個小女孩兒乖巧的像個正常鬼,也多博得瑯輕生的喜愛。
飯後他並不打算立馬動身,幾乎送死的事情誰會著急?他相信南宮北他們會好生看護他的屍體。所以,在冥界完全可以先愜意一兩天,享受一番田園之樂。
況且聽說人間一個月,冥界一年。就更不用著急了,完全不浪費時間。想到這裡瑯輕生就完全放鬆了。
“啊~人間匆匆忙忙,好生難過,唯有在這冥界才能多討得幾分輕鬆愜意。”瑯輕生躺在搖椅上晃頭晃腳。“要是有夕陽可看,或許我就愛上了這個地方。”
小女孩兒大膽地跑到他跟前,“大哥哥,我叫悠悠。”
“瑯美男。”瑯輕生閉著眼睛回道
小女孩兒放下最後那一層薄薄的戒備,“大哥哥,你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瑯生說:“我的事情得在人間辦,單獨輕鬆的時間沒多少,可在這冥界待上個兩三天,回了人間也不過是才浪費一杯茶的時間。”
“哦!”悠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夕陽又是什麼?”
“你問題還真不少。”瑯輕生有點對自己的單獨空間遭到入侵而不高興。“夕陽就是落日,你要是待在冥界永遠見不到的。”
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夫妻二人又開始膽戰心驚,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女兒。小男孩兒也在籬笆旁氣的甩柳鞭子,本來打算飯後調戲一下妹妹,想不到那麼機靈的跑到瑯輕生跟前。
在搖椅上晃了半個時辰,瑯輕生閒來無事沒事找事,“悠悠,大哥教你劍,學不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