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巡邏的弟子認出了南宮北,便調動機關,數十里的尖礁群開出了一條寬廣的道路,正對著船。
大富也直接開著船停到了岸邊,移開的尖礁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龍江兄就不妨在島上多住幾日吧,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南宮北說。“哈哈,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南宮北登上島後,遊走的弟子們見了都恭敬的拱手作揖,“參見掌教。”
自從酒仙上次回來整改了一下,太玄宗的風氣大有改變。先是和弟子長老們親近了下關係,南宮北就藉助著宗內靈氣充裕的環境一直修煉著。
早起修煉,飯前修煉,修煉到心煩意亂的時候就練練書法,行詩作畫,來平復心態提高境界。他很想找海神公主閒聊,但不敢總是去打擾,雖然公主時刻都在閒著,但不想讓自己顯得很煩人。
到了晚上,所有人安然睡去,他就走到外面用海螺和公主聊天。他習慣坐在大樹枝上,在皎潔的月光之下吹著夜風,南宮北頓覺無比的清爽舒暢。而遠遠的看,在夜晚南宮北獨自一人悄悄坐在樹枝上,拿著一個海螺,不知在呢喃著什麼。卻顯出些孤獨的悽美。
夜晚,靜悄悄的,南宮北呢喃著就睡著了。
在太玄宗的這些時日,和長老大弟子們相處,但他們始終摸不透南宮北。雖然他總是很謙遜的與人交往,文質彬彬的。但這才讓人們琢磨不透,還徒增了一些神秘感。
“快去啊,怕什麼快去…”三五個女弟子擁簇者她們的師姐。南宮北坐在幾十層臺階上靠著石柱,師姐終於鼓起勇氣跑上來。
“掌教…呃…”
南宮北迴過神來,“怎麼了?有事嗎?”女弟子被南宮北看著心裡面立馬想打退堂鼓了,但是現在騎虎難下。“這是我種的水星果,今天正好熟了,請掌教品嚐。”南宮北接過水果,女弟子還以為會猶豫幾分,看來是多慮了,這個臺階下的很穩。
“藍色的果子,不會有毒吧?”南宮北突然說,“怎麼會。”弟子猛地搖頭,“行,正好口渴,多謝了。”南宮北一口咯嘣的吃起來。女弟子一溜煙的跑到下面。
“掌教收下了?”姐妹們問,師姐愉悅的點點頭。“真羨慕你呀師姐。”師妹們起鬨道。“這還算不了什麼,說不定掌教沒在意呢。”師姐說。
南宮北還真沒有多想什麼,覺得正常,卻留給了這個弟子幻想的餘地。
回到長老殿,“凌長老,幫我看一下我哪天有課程。”南宮北有些懶散的說,他就放鬆了一天就已經提不起勁來了。
被叫的這個長老九九的看著南宮北,“你是誰?”
“算了吧,我自己看。”南宮北拿起卷軸,把發愣的長老晾在一旁,凌寒每天都會問他這個問題,憑這個記性都不知道她怎麼修煉成高手的。
兩個月之後,南宮北和公主已經是無話不談了,一天夜裡他看著海螺久久出神。
終於是鼓起的勇氣,“姑娘,和我在一起吧,行就可以,不行我再想想辦法。”
許久之後,海螺才傳回聲音:“我該怎麼回答,才能委婉的拒絕又失去不了你這個朋友。”南宮北神情低落下來,一陣苦笑。
他問:“難道不行嗎?”
“以後說不定,目前還不行。”公主回道,海螺便重回了暗淡。南宮北無力的松下胳膊,一如既往的月光此刻卻冷入心田。倚靠著大樹,此時此刻的他就連風也無法安慰到了。
南宮北不理解那最後一句話,到底是純粹的拒絕,只是說的委婉。還是就像說的那樣。如果是後者,又是為何?
他心裡想了各種公主會拒絕的理由,他也明白這是事實,公主是海族,而他是人類,南宮北還沒有聽說不同的兩族人能在一起。或許思想也大為不同,一晚上他就這麼胡思亂想著。
海宮內,公主看著手裡的海螺,臉上帶著歉意,心情不定。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她心裡還放不下那個人,即使明知不會有結果,依舊念念不忘。或許以後總有一天能放下,而這就是她說的以後,只是不知道要多久。
……
已經正當午時,瑯輕生還在床上躺著。早已睜開雙眼,就是掙扎不起來,即使有能打敗妖王的實力,面對被子的絕對碾壓也束手無策。
“無量給我打一盆洗臉水。”瑯輕生看著這天花板大聲說。
“滾。”無量在桌子上打坐,看都不看他一眼。
“啊,求求你了看在我們這麼鐵的關係上,就勞煩走兩步嘛不能寵我一下?咱們出生入死也這麼長時間了互相幫扶也不是應該的嘛,你看我跟被子已經苦戰的兩個時辰精疲力竭,你高抬貴腿幫我打一盆,就這一盆!啊…”瑯輕生喋喋不休,大串唸唸有詞說了從頭說。
無量無動於衷。過了兩刻鐘之後,打坐便滿了三個時辰。這時候瑯輕生依舊盯著無量,他就是在等這兩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