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弟,寡人也認為你應該多考慮考慮小暖的意思,你一意孤行可能會害了孩子。”敖正雲親自給刑不義倒了一杯茶。
“謝陛下,這家事就無需陛下費心了,臣內心有分寸。”刑不義單手接過茶杯,口氣略顯敷衍。
敖正雲看在眼裡並沒有表現什麼,“寡人是覺得順其自然好。”
界皇對刑家這般忍讓,不過是因為他刑家是開國功臣。在先皇執政的時期,還不見刑有仁這般囂張,傳到他兒子刑不義這代,日益無法無天。有時宣他覲見,久等一天也不見人影,把他說話當耳旁風更是不隔三差五。對君王的尊敬也只剩下表面上的意思。敖正雲至今還未和他計較,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殺意。
刑不義一直在想別的事,敖正雲的最後一句他沒有答覆,想必又沒聽見。
瑯輕生他們走出沙漠後,“師妹要不和我們一起吧?”瑯輕生說,但他不確定牧小冉會留下,在無塵谷的時候聽她說過出了谷會去做什麼。果然牧小冉搖頭拒絕了。
“我有兩個地方要去,就不和你們同路了。”瑯輕生和南宮北只點頭不說話,無量更是沒有理會。
牧小冉有些不滿,“你們也不問我去哪裡。”
“問了也沒用,管不著你。”南宮北說,瑯輕生沒有做出回覆,心裡面說我才懶得問你。
在瑯輕生他們四人回來的前一天,神州九域中,辰州域,森州域,雷州域和蓬州域發生大動亂,四大域主起兵造反。
據傳言,這四大州域動亂皆因鬧鬼。
察覺到他們回來,敖一展愁眉,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揚起笑容。
“瑯弟平安歸來了,還好你還活著。”敖正雲走出屋外迎接。“怎麼?高高在上的界皇關心起平民百姓的死活了?”瑯輕生打笑道。
“你說的哪裡話,寡人本來就很愛民,不過你就算了。寡人是最近太忙,你要死了還得給你籌備葬禮,更費神了。”敖正雲說,一臉的正經就是在訴說著實話。
三人回來後,都該幹嘛幹嘛去,南宮北飛到屋頂睡覺,無量也不見了。瑯輕生跟著敖正雲進了書房。
“怎麼,我回來時候,路過幾個州,在天上看到下面挺亂的,又發生什麼事了?”瑯輕生問。
敖正雲抓了抓頭髮,又掉下了幾根。“寡人也說不上來,都是探子回報的,派了十六個探子回來了三個,一個發了瘋,一個說看見了很多鬼,人們都變得不正常了,另一個還在昏迷。”
“鬼?那麼多?這是鬼門失禁了嗎?”瑯輕生大驚,他還沒見過真正的鬼呢,小時候最怕的也就是這個了。
“如果是的話那就麻煩了,一般的修煉者還對付不了。”敖正雲愁眉苦臉,“我那四個愛卿據說都被控制了,派去鎮壓的將軍都一去不回。滿朝文武思來想去,能對付得了鬼的只有寡人了。”
瑯輕生一攤手:“那就去啊。”
敖正雲瞪大雙眼看著他,“單靠寡人,四個州,你讓寡人飛斷腿啊!”
“那就請幾個陰陽先生。”瑯輕生說。“這年頭吃陰間飯的都餓死了。”敖正雲搖搖頭。各行各業興起,放著那些好差事不做,靠驅鬼養活一家子,沒幾個幹下去的。
瑯輕生好像在思考,不知道什麼時候敖正雲已經死死盯著他了。瑯輕生手指著自己:“我?你讓我去?”
敖正雲露出笑意。
“讓我飛斷腿呀?”瑯輕生撥浪鼓的猛搖頭,他生平最怕鬼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小爺絕對不伺候!”
敖正雲並沒有生氣,雖看樣子瑯輕生比刑不義更加藐視他,但實質不一樣,他和刑不義是君臣關係,即使心有不敬,敖正雲也十分在意。而瑯輕生和他可以說是朋友關係,自然這般他也能接受,並且連他也放得開了。
“老弟呀!寡人沒幾個求你的,看在一國之君的寡人也低三下四的份上,就出手相助吧!”嘴上說著低三下四的話,手按著瑯輕生肩膀快把他的脖子都搖斷了。
“就我仨兄弟?”瑯輕生問。
“寡人同你一起。”敖正雲拍拍胸脯。
“那誰上朝啊?”瑯輕生問,敖正雲想了想,“交給魏公公。”
“一個太監!”
“沒問題,畢竟是閹人。”瑯輕生乾笑了兩聲,“但自古謀權篡位的都是太監,算了吧,隨你。我們後天出發。”
“不行,今天下午就得。”敖正雲堅定地說。“我跑了千里路,剛回來就走?驢子都沒這麼耐折磨的。”瑯輕生拍案大叫,他準備了一筐子享受計劃,藥浴按摩足療海吃一頓再睡個一整天,看來都要泡湯了。
“寡人知道你長途來回,身心疲憊,可你想想此時的百姓正在水深火熱之中,隨時都會家破人亡…你吃的下飯嗎你!你睡的著覺嗎你!”
敖正雲意味深長的說,最後兩句聲音格外大。瑯輕生被震得差點耳朵都聾了。敖正雲拍了拍瑯輕生肩頭:“瑯弟,責任越大,能力就越大。”
“你說反了。”瑯輕生聽到這句話才下了決心,其實界皇不說他也會去,只是會先過兩天。
瑯輕生爬到皇宮最高的地方找到南宮北。
“今天下午出發。”
“幹什麼?”
“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