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淺顯的一面小湖裡朵朵白雲掠過,也褪成一片蔚藍。岸邊圍著一圈芭蕉樹。中午之時,陽光正好,湖裡幾隻大腹便便的鱷魚吃飽喝足之後,爬到岸邊,一半身體隱藏在樹蔭下肚皮朝天曬著太陽,忙碌的每一天當中,也總有片刻極為愜意,也作為湖裡的霸主這是每天都盼頭。
最肥碩的那隻鱷魚四腳朝天的開始打起呼嚕,大肚楠一起一伏。
“啊啊啊啊呃~~~~!”
鱷魚睜開圓溜的雙眼,鼻涕泡都噴破了。南宮北和牧小冉從天上摔在鱷魚身上,一屁股把鱷魚的大肚腩都坐回去了。鱷魚見鬼般的把嘴張成鈍角,眼睛都快擠出來了。
“師妹呀,我相信你差點把命都給你了。”南宮北走下鱷魚身,心還在通撲通的亂跳,牧小冉御劍術正經用起來總是就不靈了。
“這次是個失誤。”牧小冉面無表情的說,看樣子一點都不覺得尷尬。“我們這是到了哪裡?”南宮北問。
牧小冉說:“看這天空應該還在神州王朝。”南宮北不說了,再問也是廢話。
“那咱們去哪裡?”剛從無塵谷出來,毫無目的。就連出谷都是急匆匆的被攆了出來,身上除了幹架的傢伙什麼都不帶著。
南宮北能理解師父們的做法,但牧小冉就全然想不通了,滿是幽怨的說:“我們這那是歷練,就是被趕出門派了,一點準備都沒有。”
“情況又不算太糟,想開點。”南宮北安慰道,而牧小冉彷彿沒聽進去班,還是走到哪裡就把擋著的不擋著的樹枝都砍斷,“我那盒胭脂一直沒用,現在還沒找到。”
南宮北還以為她為什麼生氣,“就為這個事?再買一盒不就行了嗎?”
“你不明白的。”牧小冉一腳踢在一顆石頭上,扶住一棵樹,那顆石頭要比看上去堅固的多啊。牧小冉咬著牙一會兒後才問:“要去找瑯輕生嗎?”
南宮北搖頭,“先不去找瑯兄,我們去太玄宗。”
牧小冉睜大眼,太玄宗她曾有耳聞,是傳聞建立在神秘的尖礁島上的一座古老門派,如今早已成為了一個傳說,絕對是一個兇險的地方。
“去那裡幹嘛?”
南宮北嘿然一笑:“我是那裡的宗主。”牧小冉第一反應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你也學會開玩笑了。”
“咱們先去紫胤邊界的沉船峽。”南宮北說,沒有在意牧小冉這意料之中的反應。“龍江兄說他時常在那裡,說不定能再搭一次他的船。”
“你真要出海,去那個尖礁島?”牧小冉問,“嗯,你有別的事要辦?”
“餵你的御劍術靠不靠譜?”牧小冉踩在南宮北的長槍上,莫名的有種晃來晃去的感覺,但實際上身體不動。
“你踩在槍刃上也站不穩?”南宮北腳尖點在槍桿上還穩若泰山。“我只是在懷疑你的技術而已。”
夕陽在山,二人落在沉船峽。此時的沉船峽也是別有一番景緻,峽口正對西方,整座海港被橘紅的夕陽曬成古黃色,大批海鷗成群結隊的落在海灘,對進進出出的海盜船全然不懼,早已習慣。
南宮北站在碼頭,停留的海盜船已經換了兩波,依舊沒有看到那標誌的灰色大船。牧小冉遠遠的坐在沙灘上,這還是她第一次靠近海邊,輕輕的海風拂面如此靜美的海,這是給她的第一印象,如何叫他她還能把海和兇險無常聯絡在一起呢?
下午踢石頭那腳,趾頭現在還腫著,牧小冉看四下沒人就脫下靴子在海水裡洗腳。
“噢!”剛放鬆下來一隻螃蟹就把她大拇趾頭夾住。“鬆手,鬆手!”再怎麼用力也拽不開,又不忍心打死小螃蟹。
夕陽即將落在海面上,一條金色長帶自海平面延伸過來,南宮北見一隻船靠近海岸,趕緊走過去問,“這位兄臺且慢,請問你可知曉龍江海盜一夥的訊息?”
被叫住的那個連鬢胡的獨眼龍脒住眼瞧瞧南宮北,呵呵笑的起來,“你說的是亡靈黑龍江吧?那傢伙估計已經跟他的迷霧號葬身大海了。”
“什麼!”南宮北皺眉。“煩擾兄臺可否詳細說來?”獨眼龍沒有拒絕,掏出一壺酒往海港內的小木屋走去。“也沒什麼,上個月孟婆突然在劫道上宣佈她和黑龍江的那個關係,就被海上的大勢力所盯上,有幾個大海盜主動找上去挑釁,他正好得罪了其中一個血海的海盜王。”
“那怎麼說他是早已葬身大海了呢?”南宮北問。
“血海的海盜那必須是嗜血殘暴啊,更何況還是海盜王埃羅,得罪了他連屍體餵魚的優厚待遇都沒有。”獨眼龍說起來心裡也是涼嗖嗖的,隔這麼遠都有些害怕背後談論他也會讓他知道,不管南宮北怎麼問他也不說了。
“你煩不煩啊,老子已經說的夠多了。當心我不高興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獨眼龍晃了晃左手腕上套的大鐵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