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你們要找什麼吧。”皇子斟了兩杯茶,然後先後都自己喝了。瑯輕生尷尬的把伸出去的手收回來,“我要打聽你們修羅界有沒有剛才我拿出來的那把黑劍。”
皇子一口答應下,“好,我可以沒人幫你在修羅界四處搜尋,但你必須也幫我一個忙。”
“幫什麼?”瑯輕生問。
皇子又開始表現的不安了起來,“你們敢闖入皇宮,想必也得到訊息,我爹大限將至…”
“停!打住,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救活你爹吧?”瑯輕生立馬打斷他的話,如果是這個條件的話,那他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不說他沒有妙手回春的醫術,就算可以那也是找死,眾所周知,修羅皇可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況且他倆還是個人類。
皇子苦笑著搖頭說:“我可不是按你們就我爹,我是讓你們…”
“慢著。”這次吳亮又打斷了他,“你該不會是讓我們殺你爹吧?”
皇子點點頭,“沒錯。”瑯輕生這就犯難了,就算修羅皇修為大減,那皇宮也不是他肆意妄為的地方,還不知道修羅皇跟前或者暗中有多少強者保護。
“放心吧,整個修羅界都沒幾個人想我爹好的,也就只有他手下的一個修羅王對他忠心耿耿。想靠近我爹不難。”黃子看出了她心中的顧慮,
“那你是他兒子,你靠近他更不難,怎麼不自己去?”無量冷冷的說。
“我下不了手。”皇子對這個念頭也很為難,但不得不這麼做。
“都想讓你爹死了,你還這麼為難什麼?”無量說,皇子解釋道:“不是我想讓我爹死…”
“就是你想讓你爹死。”無量肯定的說。
“是我爹他要奪舍重生,而目標就是我。”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我活到現在都沒有感受到一點父皇的關愛,他對我一直是冷漠的,不管我表現的好與壞,我們之間沒有一絲親情可言。他這麼做表明了把我當做工具,那我為何要傻傻的任他宰割?所以我不會愚蠢到為他去死,就算成全了他他覺得這麼做是應該的。而不會對我有一絲惋惜。”
皇子冷笑連連,但我不能親自下手。
瑯輕生聽他說了一大堆沒怎麼聽進去,“嗯,你話多,你有理。”
“那你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量問。
皇子說:“母后告訴我,我的多年的舊傷復發,醫治不好。他現在是極為虛弱,下手不難。”
瑯輕生還在考慮,就算病的再重那也是一族之皇。
“所以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讓他死,我可以動用所有人力,翻遍修羅界給你找黑劍。”皇子信誓旦旦的說,瑯輕生已然地點點頭,“要不你發一個顯靈的毒誓怎麼樣?”
為表誠心,皇子立下修羅族最為恐怖的幹血契言。如果老族皇命喪,他定為瑯輕生尋找黑劍。
無量說:“那你有什麼計劃嗎?不會要貿然的去拿他人頭吧。”
“我有辦法。”瑯輕生胸有成竹的說,“不過我得排練一下。我編的謊話。”無量說:“這個需要練習?”“當然啦,我不善於撒謊,我是個好人。”
無量就該預料到它會這麼無恥的說了,“那好人,但願你對垂暮之年的老人下手輕一點。”
瑯輕生翻出後宮很輕易的就進入了皇宮最高的大殿中。他走進深處,血池開始汩汩翻滾。
“人類的味道,是何人闖入我的宮殿,竟敢打擾朕入寢。”一隻手伸到岸邊,血皇淋著血液走出來。“你想死嗎?”
瑯輕生迎著他一步一步走上臺階,“修羅族皇命不久矣,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訊息,如同晴天霹靂響徹整個軒轅界,我呢是慕名而來,朝拜血皇大人的。”
“哼,一派胡言!本皇!…的確病了。”血皇有些落寞地說,“但是隻因為這個你就試著來挑釁我的威嚴,那是大錯特錯!”血皇身上的血液結痂盡數脫落,第一次睜開他空洞洞的眼皮,漆黑的眼洞中殼起一顆紅點。
“當然不是,我當然不是來陷害你的。”瑯輕生在血皇跟前來回踱步,慢悠悠的說。
“你傲慢的態度已經快要將我激怒了。”血皇眼中的紅光愈發璀璨。
“嗯我知道。”瑯輕生說,“我也知道你是要打算用奪舍的方式來重生。”血皇收回殺意,他想聽聽這個人類小子的下文,“所以呢?”
“而奪舍,它可以讓你擁有一副嶄新的軀體,但修為不能原本的帶上,實力會大大折扣,恐怕到時候你連一個修羅王都打不過呢。”瑯輕生一本正經的說。血皇聽著最後一句便真的開始擔憂起來,他的那個修羅王的確是個隱患,在他看來他的這個修羅王對自己的忠心已經快消磨殆盡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待著毫不掩飾的造反意思,況且又想到他是白修羅,這個讓他發愁就算是奪舍成功之後,性命也堪憂了。
“看來你有好辦法。”血皇站在遠處,但人頭已經快和瑯輕生接觸到了,他的頭部和脖子連著一條血,瑯輕生聞著胃裡一陣鬧騰。
瑯輕生禮貌的退了兩步,“不知你可聽聞陸地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