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包紮也沒有用的,我…”師妹算是給出了一個認錯的態度。
瑯輕生摸了摸胸口,血液並沒有滲出來,“你什麼?你也讓我在你胸脯子上抹一刀?”瑯輕生可不會原諒她,轉身就走了。
哼哼,你心難安了吧?就承擔愧疚吧!瑯輕生心裡笑道,師妹她做出這種事情的確很過意不去,看到對方還沒有要原諒自己的意思,心裡面更難過了。
一會兒後胸口傳來一股的發麻,慢慢的變為刺痛,瑯輕生一年倒黴,“這劍上難道還有毒不成!”
深沉的夜幕拉下,月光靜謐。瑯輕生回到天道大樹,聽到樹上傳來悠悠的琴音,他走到琴仙的門口果然是琴仙在撫琴。
婉轉的琴聲格外清幽,瑯輕生逐漸放空了心神,傳入耳畔的聲音猶如夏日清涼的溪水溫順的撫過小石,亦如銀裝素裹的極寒之地淌下和煦的陽光,深秋清風掠起一片金色的麥浪,早晨撫摸荒涼大漠的甘露,夜晚瑩瑩月光下的翩翩紅袖。
瑯輕生爬到樹洞旁的一根樹枝上坐在那裡,正好樹葉間有一個小洞,皎潔的月光從洞外流露進來。如此美妙的琴聲一點都沒有衫起月色,因為此時夜晚和月色才是陪襯,在這樣的月色之下,琴聲更能浸潤人心。瑯輕生親親靠在樹牆上生怕發出一點動靜,在琴聲中陶醉著,已經忘了胸口的傷。
“可以進來。”琴仙說。
“不用了,大晚上的,我坐外面聽就行。”瑯輕生有點不好意思。
“你身上有傷,進來我給你處理。”
瑯輕生推門而入,琴仙拿開銀琴,“都是自家人,以後你叫我琴姨就行。”琴仙這時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睡袍,披頭散髮,臉上的胭脂俗粉洗掉之後反而更清秀美豔。
“姨,我覺得叫年輕了吧。”瑯輕生不假思索的說。琴仙無言以對,她的歲數的確是很大了。
“你這說話得改改啊,不然可沒有女孩子喜歡。”
“愛喜歡不喜歡,反正我喜歡的女孩,更是比我還不會說話嘞!”瑯輕生嘟嘴,滿不在乎。
琴姨覺的和他說這個好像是在對牛彈琴,“好了這方面你沒救了,把你胸口的那根帶子拆下來,血根本沒止住。”
瑯輕生把髮帶一拆,胸口的那條傷道子又開始往外溢血。琴姨拿過那條髮帶,“嘖,你竟然拿它來止血。”
“不行嗎?”
“行,就像墨二五的毛筆也能拖地,種菜的仙草也能燒火。”琴姨對瑯輕生暴殄天物的這個行為也是無奈。瑯輕生見琴姨在一個小碗裡面混了一團黑泥一般的東西,遠遠的就能聞見一股惡臭。
“琴姨,你的醫術怎麼樣?”
“和種菜的一樣,他能把死人醫活,我也能把活人醫死。”琴姨自信的笑道。瑯輕生也沒有給出琴姨理想中的反應,他才不會相信琴姨會害自己呢。
“哦~好酸!”瑯輕生感覺傷口上像潑了一盆陳醋,比撒鹽還要疼,“真的會死人?!”琴姨抺兩把不時還要按一下,外面也能清晰地聽到瑯輕生慘絕人寰的嘶喊,此起彼伏。
“孃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酒仙大喊,他的床氣比酒氣還要大,不管是誰都不能吵他睡覺不然後果一發不可收拾。
“完了。”琴姨說。
瑯輕生如蒙大赦,“完了嗎?”
“當然沒有。”琴姨繼續給他上藥,此時外面傳來如同悶雷的聲音。
“嗥——噗噗噗…嗥——嗝!嗝,嗥…”
“外面怎麼啦?”瑯輕生問。琴姨刀了他一眼,酒瘋子把門開啟了。
經常這樣,晚上一旦把酒仙吵醒,不說他本來性情就多變,不管是以什麼方式從睡夢中醒來,他都會暴跳如雷。然後就把自己的房門開啟讓所有人聽到他睡覺的聲音,他的呼嚕聲堪比驚雷,平常聽不到是因為他的房門是用星辰木做的,一開啟,對嘍,一晚也別睡了。
“還不是因為你!鬼叫什麼?”
瑯輕生有些冤枉了,“能怪我?你弄疼我了我怎麼不能叫?”琴姨手勁更大了,把黑泥盡數壓進傷口裡,反正今晚是睡不著了。瑯輕生仰天慘叫著,聲音竟然有蓋過酒仙呼嚕勢頭的。
“好了,傷口這就全好了。”琴姨洗了下手順便給瑯輕生把髮帶揉洗兩下。
“為什麼?為什麼把這些黑泥塞進去?”瑯輕生問,他現在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也沒有疼痛過的感覺。
“你的傷有毒,這個藥你能給你驅毒,不然,蔓延到心臟那就麻煩了。”
瑯輕生說能有多麻煩,琴姨遲疑了一下說:“不然還得摧動魄元幫你解毒,挺麻煩的。”瑯輕生頓時覺得自己被虐待了。
完了他開始打量這個房間,既然是自己人也就不見外了,應該可以動吧這些東西,瑯輕生除了梳妝檯之外都摸索把玩了一遍,女孩子的房間就是不一樣,精緻。又想也不對,琴姨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