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二十。
南城機場。
五號出口,薄禾等得望眼欲穿,不是說好八點五十麼?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
原本一顆雀躍的心,慢慢平靜,她好睏呀,昨晚睡得比較晚,今天又起的很早,先送了林南一和菲菲去雞鳴寺,然後又跨了大半個城區去機場。
他怎麼還不出來呀?
嘟嘟嘟……手機通的,卻沒有人接,那說明肯定飛機已經到了,他人呢?
孟嶼遠遠地看著薄禾靠在出口處的欄杆上,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揣在兜裡,雖然只是一個背影。
兜裡的手機還在振動,他沒有接,快步地走到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
對上薄禾一臉的疑惑,低下頭,很快偷了一枚親親,“小兔子,我回來啦!”
看著還處於發呆狀態的薄禾,孟嶼放下行李箱,一把抱住了她,“怎麼了?看到我傻掉了?”
中間還隔著欄杆,薄禾覺得孟嶼簡直是瘋了,周圍人來人往,雖然行色匆匆,但經過例行一個注目禮,至於眼中什麼意思,各有不同!
“你放開我,先出來!”
孟嶼沒料到薄禾會一把推開他,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以及躲得很遠的小兔子,孟嶼失笑,依言繞了出來,“怎麼?害羞了?”
小兔子兩隻耳朵紅紅的,一看就是嬌羞的模樣,孟嶼心情甚好。
“你就不能注意點場合?”剛剛大家那些打趣的,揶揄的目光,真的是羞死個人了,“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說我以前是什麼樣的?”孟嶼一手摟著女朋友,一手拉著行李箱,這才是人生,在德國出差的這些日子,叫做機器運轉。
以前是什麼樣子?妥妥的高冷人設,不體貼,不周到,不紳士,第一次見面,害他薄荷過敏,她送他去醫院,他把她扔在醫院停車場,要問以前他是什麼樣的,“以前是狼,很高傲,很難親近,”讓人能感受他的孤冷,卻無法融入。
“那現在呢?”
“現在是,”狗,還喜歡粘人的那種,每天都厚著臉皮,求親親求抱抱,差點就脫口而出了,說完肯定要捱揍的,“粘人的緊,和嘟嘟一樣。”
把他比作貓,孟嶼是比較意外的,畢竟他最近的表現可不像貓那麼高冷,“說起來,你把嘟嘟安置在哪裡?”
薄禾這出門四天,她家裡絕對是放不了的,也不可能把小奶貓單獨丟在他家,所以,哪裡去了?
“放慧姨那兒了,她那麼細緻,嘟嘟肯定比在我這兒過得好,”說起來,還挺想它的,一個勁兒地喵嗚喵嗚,好久沒聽到了。“現在我們去哪兒?”
薄禾很自覺地開了駕駛室的門,孟嶼摸摸鼻子,沒想到有一天,他只能淪落到坐在自己車的副駕上,作為司機,薄禾不知道接下來去哪兒?孟嶼說下午帶她去一個地方,那上午有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