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月隨後保持禮儀的姿態,微笑的往前廳走去。
當她看到薛牧正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自己的時候,倒是有些緊張道:“薛公子,你來了。”
薛牧一聽,便拱手起來:“蕭姑娘。”
“薛公子,伱叫我清月就好了,在這裡我們不必太過拘束。”蕭清月隨後看著小蝶道:“小蝶,上茶。”
“是。”
小蝶隨即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薛牧。
薛牧接過杯子,感謝著:“多謝小蝶。”
“公子客氣了。”
小蝶對於薛牧如此彬彬有禮,倒也喜歡。
薛牧隨後問著蕭清月:“清月姑娘,不知道你想學什麼呢?”
“唔”蕭清月想了想,提議道:“不如薛公子您就講講您昨晚創作的那兩首詩。”
“啊?”
薛牧有些尷尬。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講。
蕭清月唸了起來:“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這首詩我覺得和公子的品性很像,特別是那一句凌寒獨自開的獨自,語意剛強,無懼旁人的眼光,在惡劣的環境中依然屹立不倒,詩中體現了堅持自我的信念。”
薛牧沒想到她竟然能夠把這首詩的賞析一一說出來,倒也誇讚道:“其實,這首詩不是寫我,我覺得應該是寫給任何一個有這樣品質的人,當然了,清月姑娘的分析很到位,薛某也不由得敬佩起來。”
蕭清月聽見他誇讚自己,也連忙搖頭著:“其實我也是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有所領悟的。”
“還有那一首。”
蕭清月繼續念著:“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詞的上闕寫的是風、月、蟬、鵲這些極其平常的景物,然而經過薛公子巧妙的組合,結果平常中就顯得不平常了,鵲兒的驚飛不定,不是盤旋在一般樹頭,而是飛繞在橫斜突兀的枝幹之上。”
“純然是抒寫當時當地的夏夜山道的景物和詞人的感受,然而其核心卻是洋溢著豐收年景的夏夜。”
蕭清月看著薛牧,好奇道:“不知道公子是在哪兒看到如此美麗的盛夏呢?”
薛牧尷尬的回答著:“其實我看不見,我是聽到的。”
蕭清月一下子反應過來,她連連抱歉:“對不起,薛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時間沒想起來。”
不過她更為驚訝,薛牧看不見,但是他僅僅憑藉著用耳朵聽,就能聽到這樣的景象。
再用這樣的文字把它表達出來。
簡直就是天為驚人。
一時間蕭清月更加佩服了。
薛牧則淡定的說道:“沒關係,其實眼睛是心的窗戶,我眼睛看不見,但我心能夠看見。”
這句話一出,蕭清月有些驚訝。
“眼睛是心的窗戶”蕭清月囔囔的唸了一句:“薛公子果然是大才,這句話頗有哲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