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這時面帶尷尬,他支吾了下,最後說著:“那個.那個回薛百戶,他們幾個有事,可能來不了了。”
“什麼事?”薛牧不急不惱地繼續問著。
“可能.是家裡頭的一些私事吧。”鄭鈞有些心虛。
其實早在半個時辰前。
當他得知十處的所有弟兄都決定不去薛牧的筵席時,鄭鈞的心裡頭倒是有些高興。
要知道,他來神捕司五年了。
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慢慢成為了總旗身份。
現在,自己距離百戶職位,只有一步之遙。
卻被一個啥都不是的瞎子搶了去。
這擱誰不生氣?
所以他表面還是勸說著那些弟兄們準時赴宴。
但心裡倒也高興。
畢竟這些弟兄們都是向著自己。
而且自己如今赴宴了,在某種程度上,自己並沒有對所謂的薛百戶不滿。
只是人心所向罷了。
薛牧自然知道他心裡想的小九九。
於是他便笑道:“我來神捕司的時候,就聽南宮大人說過鄭總旗了。”
“啊?”鄭鈞有些驚訝,他忙問著:“薛百戶, 南宮大人說了什麼?”
“她說.”薛牧說到這兒,便擺擺手, 假裝搖頭著:“不好說,不好說。”
這下子倒是把鄭鈞嚇壞了。
你麻麻的,搞什麼謎語人啊!
老子一錘一個謎語人!
但他還是尬笑著:“薛百戶,您有什麼事,您直接說,不用顧慮我的。”
“其實吧”薛牧直接張開就來:“南宮大人知道鄭總旗的能力,甚至我得知鄭總旗這幾年的兢兢業業後,我都主動表示我願意把這個百戶的職位讓給你。”
“可是南宮大人卻說了一句話,讓我覺得她實在厲害了。”
鄭鈞果然被薛牧的話繞進去了。
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上級領導對自己的評價到底如何。
他著急問道:“什麼話?還請薛百戶明說。”
“來來,喝一杯。”薛牧故意賣著關子,讓鄭鈞陪著自己喝上一杯。
鄭鈞也立刻倒了兩杯酒,和薛牧道:“薛百戶,來,我先乾為敬!”
一咕嚕喝完,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繼續好奇道:“薛百戶,南宮大人說了什麼?”
“她和我說.你的終點不僅僅只是一個百戶,她要考察你。”薛牧認真地說道。
鄭鈞驚訝著:“考察?”
“是的,考察。”薛牧點著頭:“她告訴我,之所以這一次沒有讓你當十處的百戶,是因為想要觀察你是否因為這事,而消極怠慢,如果還是如往前一樣,認真辦事,那麼南宮大人就認為你是一個可塑之才。”
“但如果一旦懈怠了,她則會認為你只是一個追求功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