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被震驚到了。
他開了這個刊行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一個作者敢上門叫價。
原本他以為自己開十兩銀子，已經算多的了。
誰曾想，這個瞎子僕人竟然要四六分？！
而且他六？！
他六！！
老闆直搖頭道：“不行，你這樣，我不得虧死。”
薛牧沒有廢話，而是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掌櫃的了。”
說完，他便打算離開。
老闆見他走得這麼果斷。
心裡頓時猶豫起來。
以他專業看黃這麼多年，這雖然不是什麼重口味的小說。
但這故事很新穎，愛恨情仇的要素全都具備了。
他的判斷是，這個話本故事會爆。
可如果要讓利六成，他實在有些不捨得。
老闆見薛牧走得如此決絕，想必是小姐給他下了死命令。
沒有六成的利潤，絕對不賣這個故事。
他擔心到嘴的鴨子會送到別的同行手裡。
短暫的糾結後，老闆連忙出去喊住了薛牧：“小哥，來來來，別急著走嘛。”
但其實薛牧壓根就沒打算走。
因為他知道老闆一定會喊他回來。
這就好比去買東西砍價。
砍價不成，立刻扭頭就走。
走得堅決！
會造成店主的變相懷疑。
一旦懷疑了，那麼就有機會。
如今，機會便來了。
薛牧重新回到刊行。
老闆似乎仍然不死心，再一次問道：“小哥，不能再退讓一下？一人退一步，五五分？”
薛牧聽後，又轉身打算離開。
“哎哎哎，小哥。”老闆拉住他：“你怎麼一言不合就開跑啊！”
薛牧回答著：“我家小姐只要求四六分，絕對沒有談判的餘地。”
“行吧行吧。”老闆隨即說道：“那咱們就說好了，這個話本小說除去成本後，產生的利潤，咱們四六分，我四，你家小姐六。”
不一會兒，老闆擬好了字條，拿出硃砂，給薛牧畫押。
他注意到薛牧看不見，便多問了一句：“對了，你就不怕我在這字條上亂寫？”
“不會，老闆，你是聰明人，知道這故事能夠吸引不少的千金，況且我小姐那還有另一半的故事，你不會這樣做的。”薛牧淡定地說道。
老闆的心思被他一一說穿了，臉上倒是有些尷尬。
他只能最後自我介紹著：“對了，我叫周青山，你家小姐怎麼稱呼，或者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