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如嫣的眼裡似乎流露出一絲的光芒。
要知道,在很多人眼裡,特別是她爹出事之後,那些官員們都是嫌棄避諱。
這時薛牧的這句話,無疑讓她冰冷的心多少恢復了一些溫度。
徐如嫣看著眼前的桌子,發怔地說道:“我爹......從我的記事起,他就是一個好官,一個大大的好官。”
“他每日起早上朝,路過府門旁的王大媽那兒,會在那買一塊燒餅,從來不坐花轎,每日都是步行過去。”
“因為心繫百姓,先帝很是重視,甚至官職戶部尚書,在他任職的時候,京都外的災民很少,甚至說看不見。”
“可是自從先帝駕崩後,如今的大慶帝登基,開始實現一系列的獨斷專政,終日不上朝,政事全權交給手下大臣去辦。”
“倒是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我爹一急,接連上書進言好幾本,最終貶為戶部主事。”
“本來我勸他已過不惑之年,就不要再操心這些事了,但他卻不聽,仍然每天進言。”
“沒過多久,便傳來了他受賄數萬倆白銀的訊息,隨後就入獄了......”
聽完徐如嫣的這番話,薛牧也不由得敬佩起徐階的為人。
只可惜在他臨死前,沒有多以照顧。
不過這也不怪薛牧,畢竟在那時,自己的處境還處於危險狀態。
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保,哪有心思管別人。
薛牧隨後問著:“那這麼些年,你爹就沒有一些摯友?在你爹要緊關頭的時候,沒有拉一把嗎?”
“讓我爹下獄的,可是當今聖上,誰敢......”徐如嫣雖然小聲,但從語氣中能夠聽出一絲絲的憤怒。
“不過......此前我曾經聽爹爹說過,若是他有什麼不測,可以去京兆府天牢找一個薛元根的獄卒,可是我一連找了幾次,都沒有找到他,同姓的人也只有薛公子您,你們牢裡應該是有一個叫薛元根的獄卒吧?”
聽著徐如嫣說的,薛牧皺起了眉頭:“薛元根是我爹。”
“你爹?”
“嗯,早些日子已經離世了。”
“對不起。”
徐如嫣立即投以歉意。
薛牧反倒是疑惑著:“你爹貴為戶部尚書,怎麼會和我爹認識?要知道,我爹只是一個獄卒身份,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認識。”
“這小女就不知道了。”
面對這種種疑惑,薛牧覺得,有必要留徐如嫣下來。
“你學會洗衣服了麼?”
“嗯?”
徐如嫣愣了一下,見他轉移話題有些快,難免沒有反應過來。
薛牧則淡定道:“日後你在家,替我洗洗衣服便可,其他事不用你做。”
“薛公子的意思是......留小女下來?”徐如嫣不明白薛牧的用意。
“既然你爹認識我爹,那我總不可能見死不救,萬一你回老家的途中真的遇上強盜或者採花賊,恐怕二老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放過我,我的衣服不用洗太仔細,隨便搓搓便可。”
薛牧見她愣著,他便問著:“不妥?”
“好......好。”徐如嫣點點頭,站起身對他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