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冷姑娘。”
冷媚聽後,哭笑不得,不過見他一副木魚似的,也覺得有些可愛,便說道:“還是叫姐姐吧,叫冷姑娘也太生疏了。”
薛牧客套地問了一句:“冷姐姐......有事麼?”
“你爹生前的時候,交給我一封信,說是萬一哪一天他離世了,就把這封信交給你看。”說著,冷媚便拿出一封信,遞給了薛牧。
薛牧剛想接過那封信,冷媚又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後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那我......念給你聽麼?”
“那就有勞冷姐姐了。”薛牧感謝著。
“客氣~”冷媚一邊偷看著薛牧,一邊拆著信封。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弟弟長得倒也俊俏,身材修長。
只可惜患了眼疾,不然肯定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了。
不一會兒,信紙完全開啟了。
薛牧問道:“冷姐姐,信上寫了什麼?”
“信上寫的是......”冷媚看了後,皺起了眉頭:“你爹讓你離開京兆府。”
“離開京兆府?”
“是的。”冷媚解釋道:“上面就只有五個字:離開京兆府。”
薛牧沉思起來,揣測著老爹寫這五個字的用意。
冷媚便和他說道:“小牧,你爹估計不想讓你當官差,官場魚龍混雜,你年少懵懂,很容易有危險。”
薛牧則是回絕著:“多謝冷姐姐的關心,除了京兆府,恐怕其他地方也沒有人願意要我這一個瞎子了。”
“要不你跟姐姐幹吧?”
冷媚倒是提議著:“我磨豆腐,你賣豆腐。”
“冷姐姐,我還是想要在天牢裡待上一段時間,若是日後實在無路可去了,就來尋姐姐投靠。”
“好好好~對了,你等下。”說著,冷媚便從屋裡拿出了一小盤豆腐,想要遞給薛牧。
薛牧搖頭著:“冷姐姐,不用,豆腐你就自個留下吧,明日還能賣些錢。”
“害,這幾個豆腐能賣幾個錢?拿去吧,吃完後順便告訴我味道如何,我可是磨了很久的哦。”說著,冷媚便幫忙把豆腐提了進去。
“冷姐姐,你把豆腐放在桌上吧,我待會放好就成。”薛牧提醒著。
“好好,那你記得吃。”冷媚放下豆腐後,叮囑兩句後,便離開了。
在月色的照耀下,那妖嬈的背影顯得那樣的多姿。
關上門,薛牧坐了下來。
用手背輕輕地碰了下豆腐。
滑滑嫩嫩。
看得出來,磨得很用心。
“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個人美心善的寡婦鄰居。”
雖說冷媚的關心讓薛牧得到不少的溫暖。
但他知道,現在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以後能不能在天牢立足,以及為什麼老爹要留下一封讓自己離開京兆府的信。
這些問題都擺在薛牧的面前。
不多時,薛牧便準備休息了。
因為明天他要去找何獄典。
是他們這些獄卒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