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本來我不太想要說的,在入獄前我就有一個戀人,她在我入獄第三年就結婚了,只不過那麼多年過來,我還是很想念她的,前陣子碰到她,我感覺我還是很愛她,沒想到她剛好離婚了,我約了她幾次,她也就答應了,和我結婚。”
一時間食堂裡不少人都拍手了,祝賀著海德拉,海德拉只能不斷的說著謝謝。
在坐下後,海德拉也只是要了一份很樸素清淡的食物,別人都勸海德拉多吃點,海德拉只是微笑著搖搖頭。
海德拉靜靜的坐在桌子邊,無奈的笑了笑,苦澀的表情從臉頰上快速的掠過。
女人名叫袁翠,過去青春可愛的她是在海德拉進入的管理員特招學校附近打工的一個女孩,海德拉經常到店裡去,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了,並且在海德拉畢業前就相戀了兩年。
袁翠也和海德拉商量好,打算等海德拉工作一段時間穩定點了,再結婚,只是沒想到海德拉工作的第一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30年的牢獄生涯,海德拉甚至有些不記得了,自己是怎麼度過的,特別是袁翠最後一次來看望自己的時候,是說要結婚的事。
海德拉還記得,當晚他一蹶不振,此後的數年裡,海德拉猶如已經沒有了血肉的空殼,飄蕩在監獄裡,每天機械的重複著一切,也不與人有任何的互動。
海德拉並不是因為自己被判入獄而絕望,在前陣子見到袁翠的時候,海德拉瞬間明白了過來,他是因為自己所愛的人嫁人的關係,再加上自己父母的病故,內心裡最後的一絲絲餘溫都被摧毀了。
在問過後海德拉知道袁翠這些年過的很難,婚姻在第三年就名存實亡了,袁翠換了三任丈夫,到現在孤單一人,見面的那天袁翠和海德拉哭訴了很多的事,那些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是難以承受的,所以袁翠幾乎是過著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
有那麼一瞬間,海德拉想要放下一切,認真的工作,再把這份斷掉的緣分接起來,好好照顧袁翠,給她一個溫暖的家,然而下一秒海德拉就憤怒了,他是無法原諒但年那些整天在街頭示威遊行,把自己送入監獄裡的傢伙的,善良而善變的市民們。
因為他們的一切,讓海德拉最後被判入獄30年,而自己的未婚妻也悽慘的走過了30年。
“民意?呵呵,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會證明給所有人看的。”
在吃過東西后,剛打算出門的海德拉接到了電話。
“明天雖然你休假,但需要值夜班,要不不用來接我了,我直接過去你宿舍。”
是袁翠打來的,海德拉心裡一暖,微笑著說道。
“謝謝了,我會睡到12點。”
“我給你帶點吃的,你想要吃什麼。”
海德拉微笑著搖了搖頭。
“只要是你做的就可以,不管是什麼我都吃得下。”
電話裡傳來了陣陣嗚咽聲,海德拉又和袁翠說了一番話後,便離開了5科總部的大門,繼續開始巡邏了起來。
“該做的事情還是一如既往就好,不會有任何改變的,作為一名合格的懲罰者!”
海德拉微微的笑著,他不明白自己現如今的心境是怎麼回事,就好像有兩個人一般,一個是能夠照顧好袁翠,能夠溫柔的待她,給與她家庭的海德拉,另一個是為了讓這座城市付出代價的瘋狂者,兩方面的事海德拉都能做得好。
“只要做好一切,我的人生便能夠得以完整。”
凌晨4點29分
妮雅醉醺醺的開啟了一間計時酒店六層的門,走進去後便躺在了沙發上,今晚喝得有點多了,有些醉了,妮雅很清楚自己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那夥人,雖然說那夥人的嘴臉醜惡一些,但最近的一些事,讓妮雅感覺到共進會的人真的很危險。
不單單是明面上的,連背地裡都有不少在那個灰色世界裡的人,想要對他們動手了,共進會現在就好像脫韁的野馬一般,而共進會的人做了非常多愚蠢的事,和一開始有條不紊壯大的一切截然不同了。
妮雅推測背後過去給共進會出謀劃策的傢伙已經消失不見了,起身的妮雅抓起了一瓶水,擰開後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雙腳翹在了桌上,點燃了一根菸後,妮雅的意識逐步的開始清醒了一些。
有些東西不管怎麼想要去忘記,始終是沒辦法忘記的,妮雅時不時都會做夢,夢見兒時追著姐姐的樣子。
“我究竟管那麼多做什麼!”
妮雅站起身來,她明天打算給塔馬伊打電話,讓5科的人嚴密的檢查進入那個廣場的人,因為最近兩個月來,共進會被襲擊的次數和頻率增加了太多,這些東西都是在閃電骷髏公會里的一些數值資訊,包括一些沒有被5科記錄在案的襲擊事件,也在增多。
“等出了事,再想辦法就晚了,還是讓那些白痴們提前做好準備。”
妮雅笑著吐出了一口煙氣,她很清楚,按照目前5科這些懶散的傢伙們,想要排查出什麼東西,太過於困難了,2科現在也在忙著調查一些事,根本就沒空管這件事。
“只能直接到會場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