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會長出來的1391小姐,等種子長出來的時候,你就好了!”
此時病院外傳來了一陣機器的轟鳴聲,一些醫生們都跑了出去,弗萊快步的走了出去,是一架4科的起降機,新一批的藥品又送了過來,不少醫生開始幫忙拿著藥物。
弗萊感激的快步走了過去,華神已經背上了一個光影手術包,走了過來。
“總是麻煩你華神。”
“直接帶我過去就行,有人需要手術的話直接給我電話就行。”
弗萊嗯了一聲,他看著旁邊疲憊的醫生們,也知道他們已經盡力了,真的已經盡心盡力了,現在還有100多個病患需要手術,這麼大的量,醫生的數量有些稀少,求中很多已經拖了很久,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每次華神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華神,他會義無反顧的過來病院幫忙,從沒有任何的抱怨。
“你已經逐漸的成為了你理想中的醫生了,弗萊!”
弗萊有些詫異,兩人正在一個大房間裡,準備給病患做手術,華神微笑著,舉著一隻手,綠色的粒子飄灑在空中。
“還記得嗎,曾經我們討論過醫生究竟是什麼!看到你能夠走上自己的醫者道路,我很欣慰。”
弗萊哽咽著,嗯了一聲,他能夠真正意義上的走上這條路,全都是多虧了華神,多虧了他一直以來,就好像是一個漆黑海平面上的燈塔一般,只要看著燈塔,就可以找得到海路。
精神病院裡目前還有13023人,大部分醫院都不太想要收容沒錢的精神病人,所以基本上城市裡的精神病患者都一股腦的朝著這裡來了。
基礎屋子在城市協會的捐贈下,基本上已經齊全,那些舊式的家電產品都一應俱全,還有一些用來通行病院附近區域的車子都有,現在最為緊缺的就是食物。
食物協會每個月都會捐贈一些食物過來,但現如今這些食物的量越來越少了,弗萊唯一能夠做的只有把食物分給不同情況的人食用。
大部分優質一些的食物都是分給一些還在成長期的孩子,以及一些重症患者,雖然那些被醫院送來的精神病患者,家屬和一些醫院多少都會給一些錢,但依然還是杯水車薪。
一些在這裡教學的教師們都是無償的,一些還把自己的工資捐了過來,原本家族的懲罰性罰款是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的,但這筆賠償款並不是一次性的發放,而是階段性的。
這一點弗萊有些接受不了,他曾經跑了好多次的總務科,駱家輝只是告訴他,因為還需要進行律法廳的具體定罪,之後弗萊才知道,這筆數額龐大的懲罰性賠償款,填到了建設中。
選擇多數人拋棄少數人的做法,讓弗萊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他去年在總務科裡和駱家輝吵了一架。
但最後弗萊選擇了什麼都不說,只能自己咬牙扛下去,他一開始想到了阿爾法,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和阿爾法說,因為弗萊很清楚,安格斯家的窘境,如果國會不救安格斯家的話,他們就完蛋了,而一旦完蛋的話,這個關係到全城人生命的建設工程便難以實施,城市會崩潰的。
弗萊靜靜的看著已經開始在做手術的華神,他一如既往的不關心權利的事,只沉浸在自己的醫療世界裡,弗萊無法做到華神這種程度。
腳下的土地是安格斯家的,也是因為安格斯家把這裡給了弗萊,還出錢讓弗萊把精神病院建了起來,現如今這些奴隸們才有安身之所。
駱家輝也表示,只能等稅收緩慢增長後,再把這筆錢慢慢的用於給這裡的奴隸們重建生活,現如今已經有7000多名奴隸在工廠工作了,但剩下的1萬3000多萬,這個數額是無比龐大的,加上還有大量的精神病患者。
“對自己有信心點弗萊,你可以做到的。”
正在做手術的華神看向了一臉疲憊的弗萊,他微笑著點點頭,他已經不能再麻煩阿爾法了,她幫了自己太多的忙,幫了城市太多的忙,她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
甚至是阿爾法自己的家族,擋在她面前,她也沒有留任何的情面,這一點很多人都難以做到,這個時候安格斯家也不能再出現太大問題,否則城市的建設難以完成。
在接觸這對夫婦的20多年裡,弗萊是知道的,他們夫妻真的想要為這座城市做點什麼,讓城市變得更好。
啪嗒
一個小包仍在了弗萊的面前,裡面的鈔票露了出來,弗萊有些詫異,看著還在做手術的華神。
“錢雖然不多,有一部分是我的工資,有一部分是我幫一些有錢人做了手術後,他們硬塞給我的,我收了起來,有30多萬。”
“抱歉,真的很抱歉!”
弗萊說著,華神微笑著點點頭。
“起碼這筆錢足夠這裡的人吃上十多天,加油!”
弗萊嗯了一聲,一時間情緒有些難以控制,他抹了抹眼淚,撿起了地上的錢,轉身離開後,急忙給一家流質食物供應公司打了電話,以5毛一罐的價格,把手裡的30多萬全部花完,他們表示最多下午就會把食物送到。
弗萊安心的斜靠在了牆壁上,外面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有不少的瘋言瘋語,他有些累了,就這麼蜷縮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