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的面色越來越凝重,電話結束通話了,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但很快查爾斯氣惱的回到了車子裡,今晚原本他是要去愛迪家參加晚宴的,如此重要的活動,但查爾斯還是選擇了來接妻子,只不過妻子還是不領情,依然我行我素的做著自己的事。
查爾斯坐在車上,回顧著這些年來的一切,有些時候他覺得自己或許該聽聽妻子的意見,在經營家裡產業的問題上。
只不過查爾斯還是選擇了家族的一貫式的保守做法,只要有風險絕對不會碰。
“真是的,說什麼為什麼我不親自接你,我.......”
查爾斯舉著拳頭,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不可理喻了,做著這些毫無意義的事,都已經30多歲的人了,不知道整天做這些無聊的事,究竟有什麼意義。
車子很快就駛入了第一大道,查爾斯開始對著車內的鏡子,整理起了衣服來。
一時間查爾斯臉上又露出了怒容來,他今晚沒有女伴,芙蕾雅已經很久沒有陪自己去參加過宴會了,除了每年回來一週外,夫妻兩基本上形同陌路。
查爾斯曾經有過離婚的念頭,但馬上就放棄掉了,這樣的念頭出現不到3秒,他就清醒了過來,芙蕾雅家的產業,目前佔據了自己家族產業的40%,經營權在自己的手裡,一旦離婚的話,對於整個艾博倫家來說,都是不小的衝擊。
所以查爾斯平日裡都是很檢點的,畢竟他很清楚芙蕾雅是什麼樣的女人,比自己聰明太多了,如果抓住自己不檢點的地方,到律法廳起訴自己的話,到時候就麻煩了。
查爾斯一直想要孩子,但無奈沒辦法懷上,不管他嘗試什麼樣的方法都失敗了,為家族延續香火是必須的。
車子在經過自己家領地的時候,查爾斯看了一眼對面的安格斯家族,只有住宅地的兩層亮著燈,黑漆漆的一片,與整個家族領地裡其他家族燈火輝煌截然不同。
不過馬上查爾斯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想到對面安格斯家的女兒阿爾法,他就感覺到安格斯夫婦應該現在也很頭疼。
那個女孩查爾斯見過幾次,確實很漂亮也很精幹聰明,感覺和芙蕾雅年輕時候有那麼一點類似,但卻少了芙蕾雅身為女性的那種纖細柔軟感,明明只是個十多歲的小丫頭,卻有著一種常人難以達到的剛毅感。
查爾斯無奈的嘆了口氣,車子停在了希爾曼家族的外面,查爾斯下車後,希爾曼家族依然在進行著宴會。
“真的想要做到點什麼,就多來宴會上,總比你去做那些無聊的事好多了。”
此時位於下層的一間孤兒院門口,幾個小孩追著一個白色的身影跑出了門。
“謝謝你了,芙蕾雅姐姐。”
昏黃的路燈照射下,車窗緩緩的升起,孩子們看到的是一抹淺卻顯得無比燦爛的微笑,很快車子便啟動了,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中。
院長感慨的走了出來,孤兒院有了收入,芙蕾雅自己製作了一份藥物培養的資料,來到孤兒院裡進行授課,教授這些孩子們最簡單的藥物種植技術,這些藥物會供給附近的藥店和醫院。
而且能夠有效的降低藥物的成本,讓附近的醫療便宜了不少。
院長招呼孩子們睡下後,便獨自離開了孤兒院,打算去和幾個老朋友們聚聚。
穿過幾條街道,院長很快的進入了一間酒吧。
“孫律師,昨天的官司真精彩,贏得漂亮。”
剛進去院長就碰到了一個熟人,幾個年輕的律師正在高歌著,看起來非常開心,似乎過去積壓在心頭的一些蒙塵已經散去。
“怎麼那個脅從的律師先生不在?”
院長問了一句,昨天的律法廳裡,一個坐在最末端的,始終沉默寡言律師,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只是在官司結束後,在場的律師團都在感激他,只不過他很快就離去了。
“鉑爾曼律師啊,已經走了。”
院長點點頭,原來那律師叫鉑爾曼,因為最近一年,他時常看到那個律師來律法廳裡,對他只是有印象,但完全不知道名字,因為他看起來不起眼,但每每官司結束後,勝訴的律師們都會興奮的和他說點什麼,但他從來都只是微微的笑著,然後離開。
院長靠近了這群年輕的律師,他饒有興趣的問起了鉑爾曼的事來,孫律師直接說了起來。
鉑爾曼幫助過不少年輕的律師,總是會在城市各地遊走,還有一些關於鉑爾曼的其他事,一些年輕的律師們也在滔滔不絕的說著,院長微笑著說道。
“那這位律師應該是一位忍耐力極強的人,常言道,能忍下常人不能忍之事者,都不是一般人。”
一輛白色的車經過了酒吧的門口,院長急忙跑了出去,想要大個招呼,但車子卻已經駛上了區域公路。
昏黃的路燈照射下,白色小巧的車子在黑暗和光明中穿行著,然而此時車子卻放緩了速度。
在白色的車子旁邊,一輛從交叉口躥出來的咖啡色甲殼蟲小車此時也放緩了速度,兩輛車子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去,但在對頭的時候,兩輛車嘎吱的一聲停了下來。
車窗緩緩的放下了一些,兩輛車的駕駛者嘴角處都掛著一樣的笑容,白色小車裡伸出了一隻纖細的手,手裡握著一枚在微光下銀亮的硬幣,似是炫耀一般,在手裡掂量了下,隨後快速的伸回車內。
咖啡色小車裡,一隻有些粗糙的手伸了出來,默默的舉起比出了一個大拇指來,隨後車窗緩緩的關上,兩輛車同時起步了,朝著不同的方向很快便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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