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再往這看,還有他,爆炸頭,他以前就是一火車站拎包的小蟊賊。
結果幾年前把來省城辦案的便衣雷子配槍給順走了,一次性判的話要不少年,人家雷子準備抓到他後分期判,放了再判的那種,雷子對他的後半生都有了規劃,他小蟊賊的光榮職業也只能放棄了,只能蓬頭垢面穿得破衣爛衫裝流浪兒童。”
“天哥快看,還有他,這貨更悲催,還總以為自己是狠人兒,那個原先天橋底下不是有倆要飯的殘疾人嗎,原來都歸他管。
可他覺著自己是狠人,總拿那倆要飯的不當人,天天只逼人要錢,還不管人家飯。
後來要飯的逼急了開始造反,他和幾個瘸子一頓互毆,結果人瘸子一頓地躺拳,反倒把他腿給打折了,這不才裝的假肢麼。”
“那個大晚上戴墨鏡的,你還擱那伸著脖子瞅啥,不點你名,別人就不知道你瞎是不?你出門咋沒撞樹上呢?”
“綜上所述,天哥,你別笑,這幾個貨是訛了錢都不知道咋花的主,全都該去死,我說的是憋屈死的。
我告訴你他們現在的產業啊,那傢伙,說出來可老大了,聽著都嚇人,天哥你可站穩了嗷。
光頭搭配皮皮蝦那位,是炸魚炸滴一身血呼啦的,根本不是你砍滴,頭上莫名出現三道槓,也只能證明他是他們的大班長。
方靜雅這便開始給天浪做汙點證人了,還把這些人底細都揭穿,好讓天浪能追根溯源查到他們的老巢。
大墨鏡是開車拉魚滴,眼鏡碎了也不是你打滴,是他色盲,黑天沒看清路。
喜洋洋房子賠給城管以後媳婦也跑了,他只能灰溜溜去市場賣魚攢娶媳婦的錢。
大假肢偶爾出去跑客戶推銷魚,平常在魚攤旁邊和爆炸頭一起要飯。
這幾個活寶攏共被稱為我大東北棚戶區合併郊區小市場臭魚爛蝦一條龍。”
“你個臭婊子能不能說點兒人話,我們怎麼就臭魚爛蝦一條龍了?”光頭猛男撓了一把自己的臉。
“沒必要跟你們說了,你們自己想去。”方靜雅一揚手。
“方靜雅,明天早上見真章,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你的所有照片都發到網上去,還大印幾千張貼得到處都是,你必將為你今天對我的侮辱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洪有德咬牙切齒地說。
“可能嗎?洪有德,洪大頭,別說明天,明年後的今天你都出不來了。
你自己對我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我留著證據呢,咱們別網上見了,還是警察局見吧。
驚詫叔叔都來了,你洗乾淨屁股等著蹲號子吧,到時候會有人讓你一張不少的把照片給我刪掉的,也是哈,橫豎我的臉也已經丟盡了,不刪掉也無所謂。”
方靜雅轉身要走,走了幾步,又戀戀不捨的和天浪、芊芊說了聲再見。
吳勇跟在身後一臉擔驚地嘀咕道:“小雅,沒必要把他們得罪的太狠吧?他們不可能都坐牢,肯定有人報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