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了嗎?”
丫鬟點點頭,神情驚駭,少夫人這完全出乎意料的計謀,嚇得她呆愣在原地。
“快去,按照我說的去辦。”上官春丹不耐煩地喝道。
“少夫人,這樣能行嗎?那可是冥王妃!而且……”
她想起了被貶為罪奴的萬瑤,聽說她在宮裡受盡欺辱,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傷到了舌頭,說話也說不利索,還會時不時地情不自禁、無法抑制地流口水。
曾經花一般的人物,最後倒是落得如此的下場。
她不比萬瑤,也不比少夫人,自己只是個丫鬟,如若此事敗露,她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蠢奴才,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是了!你若是不去,我自會找其他人去,你這個不中用的,就等著被賣給人牙子吧!”
上官春丹眼神惡毒,帶著淬火般的凌厲,彷彿從萬丈深淵中汲取的黑暗力量,足以將一切生命焚燒至燼。
丫鬟和她對視了一眼,渾身顫慄,不敢再多言語,哆哆嗦嗦地點點頭,低著頭出去做事。
……
雲苡歌和玄冥從宮裡回到冥王府後,去了臥房換了舒適的衣裳。
玄冥靠在床榻上,懷裡抱著她,手指一圈一圈地繞著她的頭髮把玩:“方才碰到太子,他說等咱們的孩子出生後,要親自教他讀書寫字。”
雲苡歌搖搖頭,雙眸晶瑩:“難為他好心,等孩子出生長大,太子怕是更忙了,哪裡有時間教?”
“聽說你在宮裡碰到上官家的人了,有沒有為難你?”
“不過就是拌了幾句嘴而已。”雲苡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的懷裡。
原以為和上官春丹的事情這樣了了,不成想,上官春丹暗中下了一劑猛藥。
……
三日後,京成裡傳出謠言,說冥王妃許久都沒有身孕,為了綿延子嗣在冥王府站穩腳跟,不得以和外面的男人苟且“借種”,終於懷上了皇家的血脈。
上官春丹命人買通了京城茶館、花樓、酒樓的說書先生和唱戲的班子,將冥王妃與男人苟且借種的事情編成了話本子和唱曲,開始流傳。
這話本子有好幾個版本,有說冥王妃霸王硬上弓,半威脅半施恩地霸佔了新進京趕考的手無縛雞之力、沒有背景沒有根基的書生,書生一身清白,身子的底子又好,才一次就中了。
還有的說冥王妃趁著冥王沒注意,找了府上的好幾個侍衛,時常在花園、後院、湖邊人少僻靜處苟且,丫鬟家丁們都看到了聽到了,卻也不敢多言語。
甚至有傳,冥王妃為了懷上孩子,在京郊買了院子養了面首,日日尋歡作樂,直到最近才懷上孩子。那些個面首各個都是千嬌百媚會伺候人的,迷的她神魂顛倒,白日承歡,敗壞女德。